“陈天远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姐姐怎么可能……”楚谨婳听得陈天远口中所言,顿时有些不满。
“谨婳,没事的。”叶喻卿拍了拍楚谨婳的手背,为她解惑:“他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九黎两宗是中原义军的主力,而且自上古时期就与王朝颇有嫌隙,况且今日疾电师叔在场,两方若真的有所冲突,我这个魍魉影主于情于理都要出手。”
“所以就必须我这个大夏无妄候出面将她拦住。”陈天远轻轻颔首,接着叶喻卿的话继续往下解释:“想来我们的叶影主早已想通此节,故而突破之事应该甚为隐秘,少有人知?”
叶喻卿含笑默认,楚谨婳则一脸茫然。
“真不想和你们坐在一块,让我看起来特别蠢。”隔了好一会,楚谨婳才算是吃透了其中意味,在一旁闷闷嘟哝,惹得另外两人大笑。
此时逐渐有新的宾客到来,陈天远这一桌也有陌生人入座,他们便将话题引向了其他无关紧要之事。
“诶?那个是齐剑使吧?怎么齐雨亭不在他身边?”左首桌上的一个俊朗男子吸引了楚谨婳的注意,其人赫然就是齐雨亭的父亲,弈剑听雨阁天璇剑使齐莫问。
“他啊,在外府呢。”叶喻卿随口答道,语气漫不经心。
“他去外府做什么……演武场?!”陈天远初时有些不解,但瞬间又想起了荆家招婿之事。
“荆火还是荆慕?”楚瑾婳同样好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叶喻卿,等待她的回答。
“你们真是……齐雨亭才几岁啊?!他想去他爹同意吗?”叶喻卿被这两人一脸八卦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继而开口道:“齐雨亭说是在荆家有个发小,两人一起去演武场看热闹去了,看来……”
“几位说的可是齐剑使家的公子?”叶喻卿话说到一半,就被一个从远处走来的的青年男子打断。
“在下林亦眠,和几位年纪相仿,不如一块儿聊聊如何?”这青年目光在两个女子的身上来回流转片刻,接着便自说自话地在叶喻卿身旁坐下:“主桌那里都是长辈,实在气闷,还是咱们年轻人坐一桌的好。”
“摇光剑使风华的儿子,弈剑听雨阁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叶喻卿嘴角勾起一缕莫名的笑容,悄然传音给陈天远。
陈天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齐莫问身边坐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妇,正向林亦眠这个方向望来,眼中满是溺爱。
‘果真是纨绔子弟……’陈天远心中暗笑,他原本当这林亦眠是从断不悔等人身边过来,心中还有些捉摸不定,但此时知道了真相,再看他对叶喻卿的态度,哪能还不知道其中意味。
齐莫问也注意到了林亦眠的动作,转头望来。他见着叶喻卿先是一愣,继而满面惊诧,似乎想要和风华说些什么,但当他看到林亦眠的神色后眼神又突地变幻,最终没有开口。
“这位姑娘,你刚刚说起的小天璇齐雨亭在下熟得很,可需要代为引见?”林亦眠初时觉得叶喻卿有些眼熟,但可能是这一桌太过偏僻,坐的又都是些无甚名声的后辈修士,令他没有想那么多。
“不必麻烦,我家公子也识得小天璇的。”叶喻卿假意向陈天远身边缩了缩,故作柔弱地轻声拒绝。
“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始终注意着这边的齐莫问突然一口茶水喷在了对面人的脸上,急忙起身致歉。
“哦?不知这位是何处高足?雨亭是我看着长大的,莫非你还能比我更熟不成?”林亦眠满身心思都在叶喻卿身上,又哪能注意到齐莫问的动静。就见他闻言眉头一皱,看向陈天远的目光中也带上了挑衅,似乎对于能认识齐雨亭颇为自豪。
“不敢不敢,在下与小天璇只不过点头之交,还是比不上阁下……原来阁下是弈剑高足,真是失敬。”陈天远突遭无妄之灾,但碍于叶喻卿已经放在自己腰间的两根玉指,只得配合她把这场戏演下去。
“哼,你知道失敬就好。”林亦眠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陈天远,继续转向叶喻卿:“姑娘你看,你们家公子根本靠不住,不如等寿宴结束就随我回翠微楼,我不仅介绍齐雨亭给你认识,更带你好好游览一番天虞岛的美景。”
见叶喻卿似乎没有动心,林亦眠继续喋喋不休地念叨:“对了,姑娘应该不曾关注日月榜吧?在下虽然不才,比不得雨亭天资卓绝,但也名列日榜六十七,姑娘在修行上有什么难处,可以尽管来问我。”
“妾身确实向往天虞景色已久,但若是跟你去了,恐怕要被我家公子责罚……”叶喻卿怯懦地偷眼看了看陈天远,配上她那张绝美的面庞,当真是我见犹怜。
“他敢!”叶喻卿这番话竟瞬间惹得林亦眠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眠儿!”主桌的荆风,荆山都被这边的动静惊动,望了过来,坐在左首一桌的风华见此也终于再坐不住,低呼一声向这儿走来。
“姑娘放心,我娘亲可是弈剑摇光剑使,月榜有名的强者,到时让她护着你,借你家公子几个胆也不敢责罚。”当真是纨绔惯了的世家子,林亦眠依旧自顾自得纠缠,丝毫不为所动。
“眠儿,有什么事寿宴结束再说。”此时风华也走到近前,见到叶喻卿的同样有些惊艳,但似乎没有认出其身份,只是拉了拉林亦眠。
陈天远见风华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叶喻卿按住,竟是她还没玩够。陈天远无法,只得任由这两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