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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脾气古怪,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十斤黄金作代价,但他过日子却很拮据,存着黄金就拿眼睛看,那招子赛牛犊,却没有一点贪婪。
怪人有怪招,这人虽然古怪,但只要找到他,这等使人发疯的毒药肯定能被化解,鬼和尚也有救了。
铁头没完没了,还在炫耀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可这话听进去,大家都是欣喜,可算有救了。
不敢耽误,赶紧问了此人所在,那铁头也不自讨没趣,指明了方向白长生这就打了头阵要去会会那毒师十斤。
一路上转弯抹角,白长生让舟不载留守荒宅,带着子终和铁头去找毒师十斤讨要解药。
十斤黄金很是难得,本来大家都很为难,可柳如刀出去没过片刻功夫就拿着“热乎乎”的金子回来了。
子终头都大了,想也知道这缺德娘们肯定是出去抢了人家钱财,但眼下救人心切也就顾不得责难了。
白长生拿着钱,三个人这就找到了毒师十斤的所在。
这是一处小家小院,要说毒师也算有点钱财了,可怎么就住这样的地方?
还真是脾气古怪,白长生连连摇头,跟着铁头就进去了。
一进来就看到一个老头,正坐在摇椅上发呆,旁边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再没什么特殊的了。
这老头很是普通,长得也没什么特殊,可那手指头已经是乌黑紫青的颜色了,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毒师十斤无疑。
白长生赶忙过去,和铁头表明了来意,子终在门口把守,唯恐有人来扰。
十斤有些恍惚,像是在发呆,兴许是“生意”不顺,此刻正插科打诨,看到白长生进来愣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
听俩人把事情说完,十斤指了指桌子,那上面放着一个托盘,看就知道是盛钱用的,白长生赶紧把金子拿出来,放在了上面。
十斤点点头,一点没客气就收下了,转身站起来,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白长生。
一句话都没说,拿了钱,递了药,毒师十斤就把眼睛闭紧了继续缓神。
白长生觉得此人甚是古怪,甚至对情由没有半点好奇,但把那小瓶子打开一闻,真是氤氲清香,也就确信无疑这药有所用处了。
跟着铁头出来,子终还很诧异:
“这么快?”
“嗯,快点也好,想必这江湖人不会不守道义,咱们快回去救人。”
白长生说完,带着两人就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而此时宅子里的毒师十斤却慢悠悠站了起来,也才看得见他肩膀一直在发抖,原来他坐在那不是发呆,而是发傻!
晃悠着,毒师十斤转身看向了后堂,颤抖着跪倒在地上,冲着那屋子里喊道:
“饶了我吧···”
那屋子里出来了一身飘红的女子,巧笑倩兮在这寒冬里如三月春风让人温暖。
看了一眼白长生等人离去的方向,女子来到了毒师十斤的面前。
“你那毒药很有用呀,嘻嘻,他们果然来找你了,可你为什么要给他们解药呢?”
那语气很是俏皮,可听在毒师十斤的耳朵里真如五雷轰顶般惊悚:
“姑奶奶,是你让我把解药再给他们的呀,再说那里面···”
十斤哀声说着,可面前的女子歪着头,没有半点的愠色,不过依旧俏皮的语气却没了温度:
“对哟,我忘了,嘻嘻嘻,不管了,反正我好不容易给他下了毒,你却给他解药,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毒师十斤哀嚎惨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因为过于慌张始终站不稳,那面前的飘红女子越来越近,教他肝胆欲裂!
“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院子中的各处角落,来来回回,惊落了树梢上的白雪,而从今天起,这天津卫再也没有毒师十斤了,只有一个瞎了眼的老头,浑浑噩噩,生不如死。
那乌黑空洞的眼眶里没有一点人色儿,眼珠子被人剜出来,脸也毁容了,没人记得他是谁,更没人记得他做了什么,他已经疯了。
而码头上,有人说毒师十斤死了,他害了那么多人,终究遭了报应,大家一笑而过,没人在意。
但看水旱的码头人来车往,这天津卫里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什么时候太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