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小伙子怎么了?”
老大爷人老心细,看出白长生似有心事,这就问道。
白长生摆摆手,没有说什么,对这里的人他不打算透底,也是为他们着想,毕竟他的来历太过于惊人。
朝廷押送流放的犯人,顶着这帽子,走到哪里白长生都要掂量掂量。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老大爷终于想起了问白长生的来历,白长生琢磨了一下,开口道:
“白杨。”
他叫白杨,流浪的旅人,没有起点,没有终点,颠沛流离的一生,让老人很是唏嘘感慨。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老人问着白长生,白长生苦笑了一下,这就道:
“还真没打算,先住一阵子再说吧,要是老人家不嫌弃我的话,我就在这给你帮个伙,您看成吗?”
“成,成,成,别看我岁数大了,人活泛着呢,最喜欢和年轻人聊天了,小伙你就住在这,别嫌弃我这小屋破烂就行。”
白长生很是感激,敬了老人家一碗酒,老人又回敬一碗,于是当天又是在酒醉中度过,不过白长生该换身份之后,算是找到了容身之所。
日子逐渐这么平稳下来,拉布大林这个小屯子迎来了旅人,白长生为人和气,没事帮大家做做农活,喝碗闲酒,还算说得过去。
只是心里时不时有些空落落的。
身子也慢慢养好了,白长生脸色也回归了正常人的血色,每日山珍野味这么伺候,又是好酒烂肉,人看着也胖了一点。
过了一段时间,算是彻底和这屯子的人打了个火热,白长生心安理得住了下来。
只是没搞清楚为什么娄冥让自己来这里,他也不想离开,因为他无处可去。
京城不可能回去了,顶着这身份和罪责,无论去哪里白长生都要慎重考虑。
不仅是为自己,还为了京城的朋友,虽然想念,但这份想念滋生了责任和担当,他不能置人于死地当中。
也许就这样老死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白长生偶尔会这么想,今天也一样,靠在老人院子外面,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正在晒着冬日的暖阳。
正是惬意时分,却看到远处有个人从屯子外面进来了,是个大汉,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膀大腰圆,身子很是结实。
身高马大,那脸看上一眼就知道不是此地人氏,白长生很是奇怪,这人怎么之前没见过。
大汉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那孩子不过七八岁,很是古灵精坏,时不时作弄着大汉。
那大汉只知道傻笑,没有一点愠色,人看着很是憨厚,但白长生不这么想,因为他看到这大汉的脖颈儿处有一处刀伤!
已经痊愈了,但那刀疤着实可怕,想当初怕是就差一点便要人头落地了,可真是凶险。
“他是谁?怎么没见过呀?”
白长生问着从从屋子里出来的老人,这段时间来这爷俩交流地不错,算是忘年之交。
老人从屋子里出来,顺着白长生所指的方向一看,呵呵笑了起来:
“你说大傻呀,和你一样,不知道哪来的,当初受伤就留在这了,伤治好了可惜人傻了,就住后山上,时不时下来用山上挖的草药换点酒喝,估计今天是馋酒了。”
白长生点点头,又问道:
“那小孩儿呢?”
“是个孤儿,爹娘死了,有一次大傻进屯子换酒喝,看到她就给她买糖吃,这孩子便纠缠上他了。屯子里的人看大傻人不坏,这女孩就过继给他带了,反正没人要。跟着大傻日子还行,总归是有个着落。”
这大傻人虽然傻,也不知道被何人所害,但人倒也老实,这小女孩跟着他很幸运。
正是说话的功夫,大傻也注意到了白长生,只看那眉毛一拧,眼珠子瞪地溜圆,拎着一个大棒子就冲了过来!
“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