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肩膀颤抖了一下。
那是江南特有的辑里丝,是江南丝绸的极品,绣地端的是精致小巧,团花似锦一只独凤叫青天。
悦而看了一眼这辑里丝的绣成的手绢,一下子就想起了母亲,当年母亲身上就总揣着这么个手绢。
年幼时伴随着悦耳长大,为她擦拭了多少眼泪,柔软了多少年的温情脉脉。
看到这手帕,悦而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尘烦,想到了自己的经历,不禁是怅然若失,人也呆滞住了。
其实和二并不知道这些,他手上方便带着的也就这个手帕,其他玩意太珍贵也不合适。
机缘巧合还真勾起了悦而的情绪,这倒是好事,省的套话了。
“姑娘,看你这么烦,好像遇到什么事了吧,不妨说出来,这样也好宽心,对了,你家老父是做什么的?”
和二小心说着,听着是漫不经心,但却一问就到了要害。
“哎,说了又有何用?不过是给本已多舛的命运再添愁苦罢了。”
悦而摇摇头,越看那手帕越是心烦意乱,可和二不打算这么过去,赶紧接过话来:
“藏在心里也不是好事,有些东西说出来,兴许自己也能在偶然间发现另有转机呢,再说了,事在人为,姑娘大可不必过分愁苦。”
“有些东西说出来便要翻天覆地,多少人都要被牵扯其中,我便是有心,那又有什么有呢?”
“翻天覆地也不过四个字罢了,姑娘不必多心,更何况真到了那一天,翻的天,覆的地,也不过是一群魍魉小鬼罢了,又与姑娘有何相干呢?”
悦而看着眼前的和二,一脸诚恳真挚,胖乎乎的样子给人以安全感,没有任何的掩饰。
“你到底是谁,打听我做什么?”
悦而有些警觉了,可和二不急不慌,摆了摆手道:
“嘿,我就是个打杂的,看姑娘心烦找您聊聊,仅此而已,姑娘不愿多说我也不再追问,这手帕姑娘收好了,日后兴许有用得着的地方。”
以退为进,大管家好心思,悦而也沉默了,看着眼前这人确实不像什么歹徒,如此憨厚老实,怕是自己这阵子太不痛快,事事不顺心才如此多疑吧。
毕竟是大管家,字字句句都听得出来多少年的道行,虽然刻意但每个字都不多余。
悦而显然被打动了,把手帕放在了手里,轻轻抚摸着,好像在揉捏着旧日里温存的过往。
“你也不过是个旁人,说出来与你也无甚关系,不如今晚畅快一些聊聊烦心事吧,我那父亲,其实也就是个清官而已,他叫柳···”
话没说完,和二屏气凝神,关键的一步到了,但就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
就在院子冲,传来了阵阵刀兵争斗的声响,还有一声声惊呼:
“快快现身!”
这声音是白长生的,悦而一听赶紧就站了起来,走到门前慌忙把门打开,和二在一旁气得跳脚。
“气死我了,最关键的时候跟这搅合。”
和二低声咒骂着,虽然不甘但也确实被打断了,没办法只能随着悦而来到门前,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俩人站在门前,悦而一动不动,但从背影就看得出很慌乱,影子都开始抖动了。
和二纳闷,从旁边的间隙把脑袋伸过去,眼睛一瞧院子里,只吓得自己是肝胆欲裂!
“妈的妈我的姥姥哎,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