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武一行来到北京的自家票号,可是找遍了所有的房子也不见师父刘奇兰的踪影,后到前院柜台打听,那里的人说,早饭后武当的潘文雨开车来把老爷子接走了,还说太极的陆西平、八卦的宫宝田现在都在潘爷的府上,请老人家过去主要是指点武艺,后面还要喝茶,吃饭,得晚饭后才能送老人家回来。张尚武打发张天虎奔赴天津,又安排乌日娜休息,然后和刘大鹏一起坐上张天龙的车,奔向了潘文雨的府上,他和潘文雨同为武林人士,又交往多年,虽没有同门师兄弟那样亲密,但彼此也不是外人,故无需发拜帖约定会面时间。他们在一幢四合院门前下得车来,隔着墙头即听到了院内人们的说话声:
“刘师叔,我们太极的‘黑虎掏心’这招胳膊都抬得较高,而你们形意拳要低很多,这是为什么呢?”显然是陆西平在问话。
“胳膊的高低得根据对方人的身材高矮而不同,说直白一点,‘黑虎掏心’这招打的是对手心脏的位置,高了有肋骨挡着,低了就打到肚子上了。”不用问是师父刘奇兰在解释。
“刘师叔,我从学艺那天师父就教了‘双锤贯耳’这招,可是到现在就没有用上过,一直担心双拳出去了,自己的胸膛由什么守护?”八卦拳的宫保田问。
刘奇兰讲解道:“有的人认为‘双锤灌耳’是两败俱伤的招式,往往在和对方拼命时使用,你打了别人的头,他打了你的胸。但我不这样认为,比如说你使一招‘燕子穿云’,在你身体跃起掠过对方头顶时,往往挥掌下拍,攻击他的天灵盖,那别人用什么招式破解呢?”
“‘举火烧天’,挥双掌上去。”宫保田回答。
“如果对方待你的‘举火烧天’招式过后再使用‘双锤灌耳’,那你用什么招式破解呢?”刘奇兰又问。
“这……”宫保田沉吟了一声未回答上来。
“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同的人使用相同的招式,其结果将大不相同。”刘奇兰总结说道。
“的确是这么回事。”宫保田佩服地说道。
张尚武上前扣响了门环,伴随着一声答应,门开处张尚武同刘大鹏和张天龙依次走进了院子,众人凑上前来,潘文雨问:“尚武师兄,何时回的北京?”
张尚武连忙回答道:“刚到不久。”接下来又说道,“师父被你们几位师兄请了来,我得赶快过来请安,再者你们前几天在南京帮了我大忙,我还未来得及感谢,今天我请客,以谢师兄们的鼎力相助。”
“还谢什么?应当是我们谢罪才是,虽然都尽了力,但是那把旭日刀最终还是落在了那个叫达木奇的蒙古鞑子手中,你就是摆上满汉全席,这酒我们还是难以下咽的。”路西平拒绝说道。
刘奇兰“哈哈”笑了两声,改话题说道:“依我看这酒还是要喝的,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见到我杨露禅师兄和董海川师兄的后人们,和他们比我刘奇兰算是沾光了,这种让人高兴的事情怎么能不喝两杯?”
刘奇兰是前辈,武林人士最讲究尊师爱徒,既然前辈表态了,其他人即使心中有再大的不情愿也不能说出口,陆西平等人都说,有前辈在此我们理该敬杯酒的。张尚武借坡下驴,吩咐儿子张天龙赶快去订桌酒席,张天龙走了出去,功夫不大又返了回来,这些人在北京都是各门各派的头面人物,也都教着徒弟,收入自然不菲,各自上了自己的汽车,跟在张天龙轿车的后面奔一家饭店驶去。
高朋满座,推杯换盏自是常事。酒至半酣,话题不自觉地又转到南京打擂上,陆西平首先叹了一口气,接下来说道:“我们这几个人按说都是各门各派一顶一的高手,未成想最后的胜利竟是那个蒙古鞑子。”
刘大鹏知道内中的原委,但又不能讲明,他急中生智,“仓朗朗”一声从腰中抽出那把“剑鞭”说道:“其实那个蒙古王爷的功夫也就那样,关键是他这把‘剑鞭’厉害,我们手中都没有得手的兵器,所以最终没有胜了他。”
陆西平对刘大鹏的话表示怀疑,把头转向张尚武说道:“也不见得,在我们这几个人中,若论功夫当数尚武师兄最全面最好,你又是我们这次南京打擂的组织者,按常理讲,你应竭尽全力战胜那个达木奇,可是自始至终你连擂台也没有上,这件事情叫我这些天都琢磨不透。”
宫保田接过话茬说道:“西平师兄琢磨不透,我倒是想通了,尚武师兄和那个达木奇的叔伯弟弟达木耳有过命的交情,看在人家弟弟的份上,又怎么能和当哥哥的动手?”
“还有一点,尚武师兄经常在张库大道上行走,这些年在库伦没少赚蒙古人的钱,那个达木奇王爷不是说了吗?他家的日用品大多都是尚武师兄从咱们关内运去的,得罪了人家还不是自绝后路了?”潘文雨一针见血。
“在这点上尚武师兄比不了文雨师兄,那个达木奇和文雨师兄是师兄弟,可是文雨师兄竟不顾情面上了擂台。”又是陆西平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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