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面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听声音不像是人的骨骼,倒像是陶瓷或玻璃器皿。
“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刀子,帮忙看看。”
刀子抽出莫邪,剥掉了树叶子,露出了掩盖在下面的东西,发现是个玻璃瓶子,映着手电光往瓶子里一看,里面装的仿佛是一个人的耳朵。
就在孟老鬼凑过去看的时候,忽然感觉迎面一阵阴风,刮得很不自然。
“谁!?”孟老鬼也是一激灵,用手电往前一照,啥都没有,但眼睛的余光仿佛看到瓶子里的耳朵自己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把孟老鬼吓坏了,赶紧又把瓶子埋回去。
“动了?”孟老鬼看着刀子问道。
刀子也注意到了耳朵似乎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娘的,不碰你这邪门行子,先布我的阵再说。”孟老鬼刚想往下挖,忽然又觉得不对劲,按理说,赵明川应该生活在清末民国初的年代,那个年代,应该没有这种密封性良好的玻璃瓶,那么这个脉眼旁边的玻璃瓶很可能是后人放进去的。
想到这里,孟老鬼和石三一样,立即联想到了赵昆成和他那个一去不返的爹。
但是,如果按秦戈的分析,赵昆成和他老爹都没拿到传国玉玺,既然没拿到东西,放这个东西干什么用?此刻孟老鬼站了起来,没敢再继续挖。
“或者说他们已经拿到了传国玺,十八冥丁已破?不对呀,刚才老哥几个连吭都没吭一声就被撂倒了,说明这十八冥丁还是余威尚存的,而且,如果赵昆成已经拿到了传国玺,还拼了老命拿那个敲门砖干吗?”孟老鬼越想越乱,这个凭空蹦出的瓶子,好像让当初所有顺理成章的假设又开始前后矛盾了。
看着罗盘上蹦蹦跳跳的指针,孟老鬼也只能硬着头皮开一次慧眼了,虽然不大擅长,但此刻别无他法。
盘腿坐在地下,闭上了眼睛,孟老鬼不断的深呼吸以求平心静气,少说过了二十多分钟,坐得孟老鬼腿都麻了,这慧眼才算勉勉强强的开了,此时只见一团暗灰色的雾气集中在刚才埋瓶子的位置,而埋尸身的位置并没有什么异常,看来问题就是出现在瓶子上,而那些灰雾并不像是一般恶鬼恶降,而像是一种修仙畜牲所发出的气息。
“难道是畜降?”睁开眼睛,孟老鬼似乎刀子再次剥去了瓶子上面的浮土。
龙潭内,石三又回到了赵昆成父亲的尸身旁边。
拣起了刚才的瓶子,拿出罗盘凑到瓶子跟前,发现罗盘有一点微弱的反应,但稍微离远一点,指针的反应就会消失,好像不是什么历害的玩意,或者说,不经过降师施术,根本就没有什么害处。
在枯骨周围找了半天,石三并没有什么新发现,索性把这四个瓶子也装进了包里,赵昆成的父亲带着的东西,说不准真能起点作用呢。
熟悉了路线,石三干脆装起罗盘,快步返回白龙沟,“他娘的,还得下水!”石三很不情愿的二次游过水沟,从对岸顺着白龙沟向上游走去。
约莫走了半个小时,石三抬头看了看星象,掏出罗盘,对照着宋宽根据古图照片精确定位的山体地图,把那个“庙”的范围确定在了三十米左右见方的一片区域,打起手电大概一照,百分之百的野山窝子,没有任何人工修筑的痕迹,除了一棵半大不大的树之外,全是荒草和乱石头,唯独这棵树显得鹤立鸡群。
来到树下,石三确定这是棵枣树,洛阳这大户人家都在自家院子里种这种果树,孟川家就有一棵。
“枣树?”石三感到很是奇怪,枣树长得慢,以眼前这棵枣树的粗细,少说也得有个五六十年的树龄,这么多年的开花结果,树下竟然没长出一个树苗,说明枣树的种子在这里根本就不可能天然发芽,而且更奇怪的是,这棵枣树怎么看怎么像家养品种,不像是山里的野生品种。
“莫非?”石三在树下仔细找了起来,此刻对于这棵枣树唯一合理的猜测解释,便是由赵明川或者赵昆成的父亲所栽,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藏宝地的坐标。
果然,在离树五六步远的地方,石三很快注意到了一块大石头,从外观看,体积不小,但石三用手搬着一较劲,竟然能挪动,看来石头内部已经被凿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