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式上看,比前两天刚排除过的“书房”差得太多了。
抽出“问天”,石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衣柜的门,什么也没有,而后一步一步往里走,又看了看床下,空的。
抄起罗盘,石三在屋里好一通转悠,说来也怪,出了这间屋,罗盘就不跳了,进了屋,罗盘就又开始跳。
“就是这了。”石三喃喃道。
“师傅,你们过来吧,我找到了,在一楼东头第二个拐弯。”这是阿光给的对讲机,石三还真是不太会用,喊了无数次,直到孟老鬼几人都小跑到自己跟前了,也没听见回话,原来孟老鬼也一个劲的喊“知道了”,但喊的时候没按“通话”键,这可好,对讲机成单向的了。
找了整整一宿,两人从屋里的一块地板下找到一个半寸来长,也就有圆珠笔笔芯一样粗细的玉石柱,放得极为隐蔽,在灯光下仔细看,好像现代的“微雕”一样密密麻麻刻了一大片,不借助显微镜很难看清刻的是什么。而在石柱周围,则有一小圈白色的粉末,形状好像是一个人脸。
“这是?”孟老鬼仔细捻起白色粉末,放在鼻子前闻了闻。
“骸阵。”孟老鬼嘬着牙花子。
“他娘的现代社会了,还有人用这种阵法,真他娘的狠,怕鬼门阵吓不死人,还布上这个阵当替补,多大的国仇家恨啊这是。”
“骸阵”也叫“火孽阵”,是降术中一种邪门且极为逆天的阵法,冤魂恶鬼只能在自己尸身附近作祟,触犯尸身,要么犯怨孽之气大病大恙,要么闹撞客鬼气冲身,而在远离其尸身的地方是没事的,而“骸阵”的原理就是先让一个人惨死(大部分是烧死或水熏,就是先扔到盛满冷水的容器里,然后给容器加热,把人活活煮死),然后利用死者的骨骸为其重塑一个“假身”,并使其魂魄依附其上,简单来说就是人为给恶鬼制造一个假的尸身坟墓,所以在“骸阵”周围,往往会听到有人说话、哭泣等等声音,甚至看到人形,若在“骸阵”周围呆的时间过长,兴许也会闹出撞客。这种阵法即便在降术中也属于“渎神戏鬼”的大忌之术,布阵者必折阳寿,且折得比直接在活人身上下降还要多。
“师傅,你说这廖家,会不会有内奸啊?”石三说道。
“这宅子里,都开始掀开地板布阵了,这么大的动静七叔能不知道?”
“我看八成有内奸。”王胖子在一旁也嘀咕一声。
“不晓得。”孟老鬼沉思着摇摇头,“但这件事得告诉他一声,真有内奸也是他廖家自己的事,反正现在鬼门阵已经破了,下一步就等那小兔崽子自己上门了。”
第二天,石三几人再次来到七叔家,刚进大厅就差点晕倒,只见七叔和一个人聊得眉飞色舞正带劲,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戈。
“秦,秦爷?”孟老鬼揉揉眼睛恐怕自己认错人,香港这帮有钱人可真是里勾外联。
“石先生,我就知道你会去找我。”秦戈抽着烟斗,看向石三。
“事情比我预想的麻烦,所以我只能找你了,然后就一路找到这了。”
“我也没想到,你们竟然认识阿戈!”七叔眉飞色舞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二位绝不是等闲之辈!”
“不认识!坚决不认识!”孟老鬼一脸正经地走到沙发前落座,故意把脸扭向别处。
“石先生,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通过孙先生给的一些线索调查那几个清朝盗墓贼的事,现在遇到一些问题需要你帮忙。”秦戈也不理孟老鬼。
“是这样的,秦先生,我们也有一些猜测。”石三看了看旁边的七叔,显得有点不自然。
“那个印?”
“石先生,不必隐瞒了,我已经和七叔说过了。”秦戈道。
“是啊,石先生,阿戈已经把你们找和氏璧的事情跟我说过了,现在咱们是一家人,我可以尽可能为你们提供帮助!”七叔兴奋道,“只要你们能帮我摆平那个姓赵的!”
石三哭笑不得,这都哪对哪啊?
绕了一大圈,怎么又成和氏璧了?
“是这样的,我回到香港后,和孙先生通了电话,在他的帮助下,我从英国找到了当时拍卖那块毒玉的资料,并找到了当时出售毒玉的传教士的孙子。”秦戈不慌不忙,“他给我看了他爷爷当年的日记,日记上面说玉是从一个叫赵明川的道士手里买的。赵明川只是发音,但姓赵可以肯定,交易地点是在广东一个叫落鸿观的道观里。”
石三不禁暗自佩服秦戈的办事能力,短短一个来月时间,这秦戈竟然把线索查到广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