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放假补课,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心情上都放松不少,没有多少紧张劲,对比考试前的兢兢业业,补课更像是假期值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是耗时间。
一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二,除了高三年级还依然坚挺在战场上,他们都已经高高兴兴的收拾着行李去车站等车了。
也不急着回家,大家都拖着行李站在站台上等车,说说笑笑,问一下成绩,分享一下将要过年自己激动的心情。
刘明宣跑到门口的小店里买了几根玉米,一边吃一边聊。
“今年在哪过年,是江叔回来,还是你们过去。”刘明宣问。
“还没定,一般是在这面。”老人坐车走动不方便,他爸就自己一个人,来回的也不费事。
“那初一找你打牌啊!”刘明宣挺高兴,放假时间短,要是再回一趟北京,那估计也就是一前一后的见两面,想要出去玩估计是没可能,但不回去的话那时间还是挺充裕的。
不堵车,公交车来的也快,跟刘乐荣,方时雨打声招呼,他们就上车了。
今年雨雪多,整个腊月天都没放晴,一直都泛着阴。
回家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就窝在床上陪着刘奶奶剪窗花。
剪窗花是个技术活,刘明宣就会最简单的,稍微复杂点的就不知道怎么动剪子了,刚开始剪,就是简单的她也剪的绊卡,一不小心就剪断了,不过是自己家贴,刘奶奶也没嫌弃。
腊月二十三是小年,刘奶奶一早就张罗着包饺子祭神一类的活,刘妈妈店还没关,一大早就要出门。
“过年衣服还没买呢,跟着一起去吧,下午刚好去把衣服买买。”刘妈妈一边穿鞋一边转头招呼。
“今天不忙吗?店里没活?”刘明宣一边套大衣服一边问。
刘妈妈笑,“快过年了,哪天不忙,趁着现在还能抽出空,趁早买了,要不然过几天我没空了,你自己能去?”
刘明宣不服气,怎么不能啊,“能啊!给钱就行。”
刘妈妈斜她一眼,“是啊,有钱就行,我还不知道你们,就是上赶着去挨宰的,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也不知道还还价。”
这说的是刘明沣吧!她有这么傻吗?
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的跟着刘妈妈走了。
快过年了,商场里也没什么人,大家都在聊天打磕,刘妈妈刚把电闸拉开,旁边卖鱼缸的店员就颠颠的跑来了。
刘妈妈拿着抹布看了一眼,“小张来啦!”手下干着活,又扭头看了一眼,“怎么还戴上口罩了?冷吗?”
小张自己拉凳子坐下,把口罩拉下来,“哪啊,孩子病了,我怕出来进去的不卫生,再给交叉传染了。”
“怎么病了?没事吧!”刘妈妈记得这小张孩子刚六个月。
“没事,就是感冒了。我相信恳爷肯定能坚持过去。”说着还像模像样的挥挥手臂。
刘明宣看了她一眼,转头用眼神问刘妈妈,“这恳爷是谁?”
刘妈妈比了个口型,“她儿子。”
刘明宣嘴角抽抽,恳爷?这妈还挺赶时髦。
“几天了?”这眼看就要过年了,孩子也小,可千万别拖到年后。
“三天了,一直就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