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没什么可看的,在这里找向导也不可能了,准备走马观花似的看一眼就上路。贺之玲率先走了进去。
这一间砖石的房子,屋内摆设相对奢华,堂屋里也供着一个牌位,和其他不同的是,牌位上方还挂着一行黑白相片!
是遗像,一个年轻男子的一样,眼神冷漠,表情呆滞,苍白的样子叫人瘆得慌。案几上也是塑料的水果贡品,香烛也是假的。
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正想跟宋沐寰说两句话,忽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我们赶忙冲了过去,只见贺之玲蹲在墙角,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不已。我蹲下去扶着她的肩头安慰着。
“之玲?怎么了?”王小康问。
贺之玲瞪着一对惊恐的眼睛指了指卧室的床榻。我们齐齐看去,当场也是吓得魂飞魄散了。床上一条红色的锦被下,竟然躺着一个人,此时正侧卧着,双眼紧紧的盯着我们,一动不动。
宋沐寰上前一把揭开被子,露出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裳,异常华丽,黑发及腰的女人,她白肤红唇,双颊上还有两团红胭脂,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然而,那不是真的女人,是个塑料做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塑料贡品,水果蔬菜也罢了,怎么还有塑料人呢?要吓死谁啊?”贺之玲说这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已经从恐惧中走了出来。
“你看,这女人穿的衣服!”王小康喘着粗气,“这是我们彝人婚嫁的时候穿的。”
我这才觉得方才怎么会觉得不对劲了,于是跑到堂屋一看,那对假的蜡烛是一对喜烛,遗像两边贴着龙凤呈祥的画。
我忽然明白了,我对宋沐寰说:“你还记得咱们在达依山隧道那儿见过的带着面具的江龙王爷庙吗?我们都误以为那是庙,其实是个墓!”
宋沐寰一下子就明白了:“当然。所以这里也是一样,看起来是个村子,其实也是这些人的墓!”
“墓?”王小康和贺之玲都震惊了。
我说:“我也是看到了最后一户才明白。别家死去的多都是老人,所以贡品全是蔬菜水果等,而这户去世的是个年轻男子,竟然还给他‘娶了’一个塑料媳妇!”
王小康想了想,表示不解:“我们彝人过去是有向天坟的墓葬形式,与套头葬、悬棺葬并称少数民族三大墓葬,这是很有名的。到了现代也是基本跟汉人一样了,火化了埋葬呗,怎么会有这种以阳宅为阴宅的墓葬形式?我可是闻所未闻的!”
“可是看建筑,看穿着,的确是彝人啊。”贺之玲说。
王小康皱着眉头,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遭遇吧。我又何尝不是,谁能想到我们竟然是在一个墓村!
“这……这太不舒服了……不管怎么样,咱们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还是……还是快点出去吧……”贺之玲躲在宋沐寰的身边,的确是真的怕了。
于是我们照着原路返回,都加快了脚步,明明是大中午却觉得背后阴气逼人。忽然,其中一个比较豪华的院子墓里传来了咚咚的声音,我们心中都发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