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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闰枫也不知道是联想起了自己仙路艰难心有所感,还是纯粹地就想训斥警醒一下众弟子。一番话滔滔不绝,直到飞光钟响起,仍然是意犹未尽。
她一眼瞅见堂上修为最低的两个弟子,只见卫依依还是泫然欲泣。
而桂圆呢,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虽然睁地大大的,但目光毫无焦点,看上去竟然像是自顾自地重又入定去了。
夏闰枫不禁更加生气,恚怒道:“桂圆,我都说了些什么,你可都听进去了?”
桂圆正在修改功法的兴头上,实在不耐烦听夏仙师唠叨。她倒是没有入定,而是在心中推演六炁诀的几种变化,只让阿兔分了一个进程留心夏仙师的举动。
被这么一问,普通弟子早就怕了三分,可是她刚阻断了恐惧反应,大脑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开始检索阿兔的记录,不慌不忙地开始回答夏闰枫的问题。
她大声回答道:“仙师刚才说,你们这些弟子,是我见过的最不堪的一批。”
“仙师还说,景山派的真君羞也该羞死了。不过知耻方能后勇。”
“仙师最后说,我只是金丹真人,嗯。。。”这时桂圆终于开始清醒过来,认识到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但已经来不及阻止自己的话冲口而出,“金丹弟子,嗯,给真君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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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日和心不在焉地参加过例行的早课后,就随手向明月真君讨了根鸡毛当作令箭,匆匆忙忙地从仙派赶到上院。说起来是替师父关心探望后辈,实际却是自家放心不下那明丽娇俏的小师妹。
他时间掐算地极好,今日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功课,卫依依和桂圆刚从成蹊堂回到了共住的小院之中。
张萌比她们待遇好些,自己分到了个独立院落,与她们同行了大半段路后就分开了,走前对着桂圆欲言又止,但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桂圆的一颗小脑袋都快耷拉到了胸前,卫依依也是情绪低迷。朱日和带着木头刚进院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愁云惨雾的景象。
一再追问下,桂圆终于开口讲述了一遍今日的囧事,朱日和听完了事情的始末,不禁哭笑不得。
他当年筑基初期的时候也曾师从这位夏闰枫仙师,知道她脾气古怪又爱记仇。卫依依和桂圆若是不快些到筑基中期,只怕要一直受她的辖制搓磨。
看着师妹沮丧中夹着愤恨的样子,朱日和心中一痛,一瞬间几乎想伸出手去抚平那张俏脸上的所有难过。他忽然冲口而出道:“何必介意这些小事,今日明月真君渡劫成功,不如我带你们到云山玩耍半天,若有机会就当面跟他老人家贺一声喜如何?”
卫依依和桂圆互望一眼,都有些意动,但又有些犹豫不决。
木头翻了个跟头,笑嘻嘻地一锤定音:“云山上,好多好吃的。快走,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