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不才,有些见解,大王想听吗?”蝉玉讲完,王镕眉头一皱,屏退左右,又唤心腹给蝉玉和千朔赐座,蝉玉谢过赵王,赵王点了下头:“说出来本王听听。”
“在下有两个故事讲与赵王。”蝉玉眼珠一转,千朔只要保护她就好,也不管她要讲什么故事,赵王倒是很有兴趣。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这第一个故事,赵王可曾听过?”蝉玉问向王镕,王镕当然知道这是《左传》所记之事,不禁深思了片刻,这小子的意思,不过是在讲,如今朱全忠借路和当年晋献公一齐灭掉两国如出一辙,前车之鉴啊,一身冷汗,沉重地嗯了一声。
蝉玉看着王镕应该是仔细的想了,又接着说:“这第二个故事,大王应该也听过,是为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则王之尺也。”这回说完,王镕犹豫了,蝉玉才觉出这力度还不够让他“疼”,只能接着加料:“朱全忠一会儿攻潞州,一会儿攻定州,矛盾重重暂且不论。镇州和定州唇齿相依,隔着镇州,他朱全忠得不到定州的寸土寸金,可一旦大王把城池让出来,就算朱全忠最初不是冲着镇州来的,定州告破,镇州也必定在朱刘二人的合围之下成为刘守光送给朱全忠的大礼,到时候再想起晋王可就晚了。话说回来朱全忠凭什么要帮刘守光出兵?空口白牙还是一番情意?都不是,朱全忠是什么样的人,大王比我清楚。”
“朱全忠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当然清楚,可晋王是什么样的人,本王就很难说了……”王镕赶到晋王和梁王都不是省油的灯,蝉玉也知道王镕对晋王不托底:“晋王再不济,对赵国没有企图,其实这就足够了,但如果大王非要想清楚晋王到底能得到什么,那就更世人尽知了吧。”李存勖要的何止是区区镇州,他要的是朱全忠的天下!
“可本王若是不借路,只怕朱全忠那说不过去啊。”王镕终于讲出了自己的顾虑,借路吧,不放心,不借路吧,还不行,蝉玉笑了:“赵王若说出这话来,在下就放心了,看来大王也信不过朱全忠啊,我还以为大王是多么信得过这个亲家。”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王镕的儿子多年在梁地做人质,后来虽然回来了,但是娶了朱温的公主,多少沾亲带故,朱温总不能这样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感情上的事,还真就没法言说,不在下有一计,可辨出真假,让大王有个抉择……”说着,蝉玉跪了下去,千朔也单膝跪地。王镕激动地呼吸有些急促:“说吧朱公子。”
“力排众议,腾出深州和冀州,让梁军进城。”蝉玉说完这话,千朔也一愣,她这是要做什么,自己刚才还很放心,现在只得一字一句的听,看她到底想怎样,必要的时候……免得坏了晋王的大业。王镕也吃了一惊,不太明白。
蝉玉笑笑:“大王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愿用项上人头作保。”先让出两个城池来看看朱全忠的态度,到手的肥肉,到时候朱全忠说什么都不会还的,届时,王镕就长记性咯。但蝉玉其实也就是这么一说,万一真要是出了事,慌乱之中肯定撒丫子就跑啊,不过如今芷珊得了风寒,一行人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攥着,只能这么说了,别的担保,自己也没有啊。王镕听了很受用,传旨下去让出了深州和冀州,让梁军进驻。
出了大殿,千朔问蝉玉是什么意思,蝉玉只说:“这个赵王啊,摇摆不定,这么做呢,一是让他下定决心,二呢,到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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