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甘心。
嘲冈的心情随之又渐渐地跌落到了谷底,加上有些倦意,其躲闪的动作也稍稍迟缓了下来。
然而那黑暗之中的攻势果然不是什么所谓的佯攻,而是真真切切的攻击,冷不防,嘲冈感觉自己手臂被什么划中了一道,一阵冰凉之后,手臂的皮肤瞬间向两边撕开,浓稠的液体随之顺着皮肤的纹路滑落。
不仅这攻击让嘲冈始料未及,随之而来的疼痛也是令嘲冈猝不及防,只见他随即捂着受伤的手臂,牙关紧闭,而且还不能停歇,还得打起精神,继续对着空气翻腾,跳跃。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这臭丫头要这么折磨我?别让我逃出去,要是等我找到出口,到时候绝不饶她!”嘲冈越想越气,纵身一跃,朝着一个方向以最快的方向狂奔而去。
找到一个空间的边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持续不断地探下去,待到边缘之时,再沿着找寻路口。
眼下嘲冈也只有这个办法,他希望用最后的力气好歹把这个空间的边缘找到。然其身后的风声不停,紧随而至,不过速度稍逊,但咬得很紧,一不留神就有追赶上的趋势。
嘲冈回首啐了一口,道:“这要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么追杀,真是荒谬,不过我不打算跟你们继续玩下去。”
也许是觉得这一招已经失去了意义,不知不觉,身后的风声悄然息止,嘲冈心中不由纳闷,不知道对方耍得是什么花样,也不敢停下脚步,况且自己目的是为了找寻路口,还不打算停步歇息,以免中了施术者的圈套。
嘲冈目前的体质已经非比从前,《水注心经》对体能潜力的激发有着奇效,不过人体总归有个极限,不可能豪无限制。以嘲冈目前的体质,算得上中阶十二层的中流,很多人的体能极限也就在中阶的中流,嘲冈由于卑石一族天然的优势,其体质的极限很可能在九阶左右,到目前为止,凡体之中从古至今,也就一人到达中阶十二层,而且那人达到十二层之后没多久,便已作古。
至于天阶十二层,那只有拥有神元之人才有可能达到,因为拥有神元之人往往能够自由操纵自己的身体,他们的极限往往难以估量。
嘲冈还在奔逃,虽然心里纳闷着这结界是否有边际,可与其坐以待毙,好歹挣扎一下。
当然,如果这个结界真就如此,那也不过尔尔,其中方才那些把式,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正当嘲冈奔跑甚欢之时,突然眼前闪烁着一道光芒,那光芒并不起眼,可随着距离的拉近,愈发清晰起来。见状,嘲冈不由喜出望外,加快了脚步,连呼吸声也不由地欢快了几分。
“那道光想必是什么标志,那里定有什么玄机,如果真如我所想,那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嘲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脚底的疲乏被内心的欢愉所冲淡,那脚步踏着欢快的节奏,朝着那道光便啪哒啪哒而去。
不过往往身处困境的人,其对可能得到希望毫无防备之心,也正因为如此,容易因此陷入圈套。
那光芒并非是什么希望之光,那不过是相当于一盏烛火,等着嘲冈这只飞蛾前来扑火。
虽然心头曾有过一些疑虑,可是长期处于黑暗之中,终于有了一道光芒,嘲冈还是义无反顾地跑着,一直到邻近五米左右,他才惊觉自己上了个当。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其实是一团赤红的毛发,居然像一团火焰一样,蹭蹭地往上腾。
待定睛一看,嘲冈不由地大惊失色,这不正是酒馆中的那个酒保吗,怎么居然在结界里也能遇到他,莫非他也被困在结界中,不可能,赤胡子跟绮妃屏明明就是一伙的,怎么可能……
嘲冈停下了脚步,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想越糊涂,整个人就像站在一个大钟的钟罩之下,随着一个棒槌,他整个人脑袋嗡嗡直响。
“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赤胡子的面容依旧是呆滞之中冒着凶狠的劲,他的双目就像两颗烧红的铁球,发着赤红的光。
“这下可就不妙了……”
嘲冈看着赤火冲冠的察蛮,更是没了主意,可此时察蛮就站在自己不远处,这下哪怕是不想与之一拼,也得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