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罪魁祸首,我不会放你走的,要么赔偿,要么以命来抵。”
“你是谁?何以出言如此嚣张!”嘲冈十分不服气,虽然对方不过是个女子,可是那言辞如刀如箭,令嘲冈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其他人都乐衷于隔岸观火,尤其是听到这言语之间的火药味,方才的恐惧连同醉意顿时一扫而空,众人瞬间又围成一团,凑起热闹。
那女子衣袖无风自舞,看起来争斗一触即发,嘲冈暗中运气,额头青筋依稀可见,众人见状,有些屏息观火,有些猛敲桌凳,他们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至于方才倒地不起的那些人,依旧在冰凉的地面上趴着,无人问津,那场面看得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眼看那女子额头的咒印隐现,局势愈发紧张之际,匕小纪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跳到两人之间,陪笑道:“等等等,诸位,诸位,别……都是来此寻乐的,别动这么大肝火,伤了和气。”
匕小纪这算是给了嘲冈一个结实的台阶,嘲冈并没有领情,依旧一肚子火,怒目圆睁,那女子自然也不会示弱,冷艳依旧,袖口依旧飘动不已。
见此情景,匕小纪先是跑到女子耳边耳语了两句,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什么,那女子终于是掩息吐气,衣袖幽幽地垂了下来。
看来这女子并非店主,这其中还有其他人主管这座酒楼,而且店中奇能异士这么多,这店主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嘲冈心中一紧,这下是真真捅了一个大篓子,三十六计,能伺机而逃,走为上上之策。
正当嘲冈寻思突围之策时,匕小纪忽地蹦到了嘲冈身旁,客客气气地说到:“客官,请息怒,请息怒!她是我们这小馆新晋的酿酒师,素来一枝独傲,就我们老板都要让她三分。要我说你也别跟她一般计较,你不知道,她要是动起手来,这屋子里的人加起来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赔个礼就是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罢。”
果然不是店主,不过这事由我挑起,这店小二为何一点怒色都没有,反而更加客气,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对方有意求和,我何不给个顺水人情?嘲冈迟疑了一会,望了一眼侧身傲视的那女子,又回过来望了一眼恭敬维诺的店小二。
“哼!”女子一脸不屑,把脸转过去,只留一袭背影,这令嘲冈心中的反感更是难解。
匕小纪看出了嘲冈眼神中色泽的变化,眼珠子微微一转,陪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客官,这样,你只要放下身段,不仅这些砸坏的物件一概不需要你赔偿,还让你们免费入住十日,如何?”
天底下有如此便宜之事?嘲冈听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傻愣愣地看着店小二,觉得他这是在信口开河,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店小二,哪来这么大的权力,越想越觉得像天方夜谭。
匕小纪看僵持不下,心里也是急得很,站在中间,觉得无比尴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不停地唉声叹气。
“妹妹,脾气也该闹够了吧!”这时门外传来一无比熟悉的声音,嘲冈暗自惊奇,朝着门口望去,然而这个角度也只能看到两扇门扇而已,看不见门外情况。
“今晚之事是在对不住,各位早点回客房歇息吧,今晚所有的酒钱算我的。小纪,给那些受伤之人服用些蛩蜜,然后送到库房去疗养。”
“是!”匕小纪长长地吁了口气,至于其余众人见已经无戏可看,有些败兴,不过好在玩乐一个晚上不用付酒钱,每个人心中还是有些乐滋滋的,没多久,人群便慢慢稀疏,又过了一会,匕小纪把那些伤员也送了出去。
这下大厅里顿时空荡荡的,只剩嘲冈等一干人以及一屋子混乱的桌椅,杯碗碎了一地,那场面可以说实在是不忍直视,一片狼藉。
夜突然就静了下来,屋外虫鸣窸窣,偶尔还能听到门外醉汉的细细鼾声。
“妹妹,还没闹够?”言语间,门外走近另一女子,声若梵音,不只是酒劲的缘故,还是这声音本就催人困倦,嘲冈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待那女子完全走入门框,从半开半闭的门扇后走出,嘲冈这才看清了真身,这人不正是绮妃宫吗?难道她是这家客栈的店主?
嘲冈难以置信地望着绮妃宫,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跟她在此相遇。
“嘲冈,你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绮妃宫红唇一斜,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