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深刻,那骨子里的那股坚强就像是天生的一样,因为那个年龄的孩子,很难锤炼出如此钢铁般的意志。”
“你没问他姓什么吗?”嘲冈对其中的细节渊源不感兴趣,他只想确定这小孩是否就是自己苦苦追寻的亲弟弟。
“那小孩父母是农户,也许不是你所找的那个人,而且我从来没听他提到自己有个哥哥。”凌瑶回忆道。
嘲冈想了想,颓废之气在此充斥在眉宇之间。天羽的死一直是嘲冈内心难以解开的结,以至于长年累月,成为挥之不去的执念,并不时地影响着他。
凌瑶也不忍心继续说下去,她静默着,偶尔肩头的疼痛还是会让她不由皱眉。
此时周围静得出奇,两人彼此目视着,各怀心事。
终于嘲冈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继续拉起凌瑶的手,往前游去,他一时半会也不想提自己弟弟的事情,因为这件事一旦提及他一时半会很难平静下来。
“你弟弟的事,我很抱歉,我帮不了什么。”凌瑶的心莫名地软了下来,突然冒出一句道歉的话。
嘲冈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现在的打算就是扶正凌瑶之后,独自回去救醒沉睡的凌瑶,可是这时他心底又不由泛起愁来,他望了一眼凌瑶,道:“凌瑶,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
“事情?”凌瑶不解地问道。
因为嘲冈方才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将蝶筝交付于凌瑶,凌瑶是要留在东湖号令族人,而自己是要远离东湖,前往泸沽湖救治容若。如果蝶筝留在东湖,那么一旦离开一定的距离,自己很可能在蝶筝控制范围之内的记忆也会随之被抹去,那么自己恐怕也会忘记莲婆先前告知道回魂方式,到时前功尽弃不说,超出时限,容若的性命很可能真就无力回天了。
看嘲冈目光有些呆滞,凌瑶又问了一句,道:“究竟什么事?”
“我……”自己既然将蝶筝相赠,怎好要回,矛盾之下,只能动员凌瑶陪自己回去一趟,而且还不能让她知道是跟蝶筝有关,想到这,嘲冈终于开口说道:“其实就是容若的事,那颗东湖鸣珠的定魂之术我无法驱动,我想最后容若的命还需要你来延续。”
“东湖鸣珠?”凌瑶心中纳闷道,“莲婆不是说要让容若成为猎元人,东湖鸣珠对容若妹妹根本就无效吗?”
嘲冈被这么一问,一时间也很难自圆其说。其实莲婆当时只想借苍云之名,建立一个跟嘲冈之间的独立空间,否则东湖鸣珠寒觅府上也有,到时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将其他人支开,试探试探嘲冈,应验自己的猜测,很显然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只不过嘲冈身上的有些谜团还是令其有些始料未及。
“这个莲婆怎么个想法,我也很难猜透,不过这次我的确很需要你来帮我救救容若,单凭我一人,恐会失手。”嘲冈身为猎元人以来,屠灵无数,第一次如此死心塌地地相救一个人,估计多半是因为那颗尘封的心,不知不觉中被这两名陌路相逢的女子擦亮。平日里唯有弟弟的消息能够令其如此全力以赴,这次心里多了个人,多了一些牵挂。
凌瑶迟疑了一阵,心想自己虽然跟嘲冈还有些恩怨未明,可是容若绝对是无辜的,而且她们曾经促膝长谈过,两姐妹之间也算是相知相识,想到这,她点头应允,不过她添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事成之后,嘲冈得随自己回东湖受责,因为他是毁掉林中小阁的罪魁。
嘲冈听完不假思索便答应了,因为他有自信,只要蝶筝在自己可操纵范围之内,这东湖之内根本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自己。
见嘲冈豪爽答应,凌瑶的嘴算是松了,不过她还是一把甩开嘲冈的手,加快速度游到了嘲冈前面,道:“我才是女帝,你只能在我身后,不要到时候被人看出端倪,引得满城风雨。”
嘲冈嘴角一翘,紧随其后。
不一会,嘲冈和凌瑶便回到了宴席,恰好此时宴会接近尾声,此时的人群依旧情绪高涨,见到凌瑶抚琴回席,更是兴奋非常,高呼希望凌瑶弹奏一曲。
此时沧月位居上坐,宫中线报早已将兰紫之事告知与她,眼下她也不愿意张扬,不想这个时候让自己下不了台,隐忍着准备秋后一并算账。她瞄了一眼凌瑶,心中暗涵的恨意逐渐滋生,不过要说其厉害就厉害在这里,虽然心底是怒火翻腾,可其表情之上却是流露出毫不做作的迎合,族人见状都不由赞叹沧月是个识大体的忠臣,当然这只是沧月打算反客为主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