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窑厂老师头讲的故亊

孩一样在哭；有人曾看到狐狸对着月亮立拜；有人曾看到无声无息飘来飘去的古装女人；也有人曾听到突然响起一片喊杀声，一会又一下没有了；还更玄乎的有背后听到怒骂回头却什么也看不到……诸如此类传闻，不一而足。

    “千坟山脚有个窑厂，那年我的师傅，就在这窑厂做老师头。窑厂傍边有一小村庄，庄里有一混混，好吃懒做，整天到处混吃混喝。不务正业，一天这混混在窑厂玩，跟我师傅天南海北海聊着。聊到中午师傅洗手，准备做午饭。师傅那天中午炒年糕。混混说：‘多炒点，中午我就在这里吃了。‘

    “我师傅说：‘那不行，中午让你吃了，我明天中午就没年糕吃了。’

    “混混说：‘我陪你聊了一上午，你也总得意思一下吧？’

    “我师傅想：开窑厂的有几种人是不能得罪的，〈一〉、二流子；〈二〉、流氓；〈三〉、混混。

    “如果得罪了他们，他们要是放一把火，什么都将化为乌有！但是，就这样爽快地答应了，也不行。他们会天天来混吃混喝。

    “我师傅思量再三说：‘在这里吃可以，得有个条件。’

    “混混说：‘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师傅说：‘你只要在傍晚把这担人粪尿挑到山顶就行。’

    “混混说：‘那不行！为了吃你一餐年糕，挑一担人粪尿上山顶，你的条件太苛刻了。’

    “我师傅说：‘我给你加一百铜钱。’

    “混混说：‘挑半担，一百铜钱。’

    “我师傅说：‘那就这样定了，半担，一百铜钱！’

    “那天中午，混混就在我师傅那里吃炒年糕。

    “到了那天傍晚，师傅准备好半担人粪尿。那天据说是农历十五夜。这混混也真豁出去挑着半担人粪尿上山了。那是个月色朦胧的夜晚。村庄里的小伙子们听到混混要挑人粪尿上山顶，大家热热闹闹地跟随他上山。混混挑着人粪尿在前面走。大家远远地随后跟着。月色朦胧，朔风凄厉，草木森森，影影绰绰，坟包到处都是。不知什么虫鸟一声尖叫，大家几乎都吓得一跳！一会儿心里惊魂未定，又不知什么东西扑棱扑棱飞了起来；不知什么山兽忽地一下蹿了起来，震得草木沙沙作响。让人心惊胆战，丧魂落魄！

    “大家正在惊慌之际，混混突停住了脚步，前边是一大片飘飘悠悠的鬼火，草丛中还闪有绿森森的什么野兽的眼睛。大家都顿时都站停住了，只见身边的坟地上疯长的成片高高的蒿子，坟顶上锥子样直立的丛丛狗尾草，风来呼一下全伏倒，风一去又呼一下全立了起来。像有什么神秘的人在暗处统一操纵着，恐怖非常。大家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谁也没勇气再向前一步，更没有人充当英雄豪杰，留下来看热闹了。便一转身往回狂奔。只把混混一个人丢在那个到处埋满尸体的山顶上。

    “第二天大家看到混混时，只见他头肿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