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绵绵不大听得懂,但隐约又好像听出来些什么。
他笑着说道,“姑娘那日在我这摊子上瞧上了一只拨浪鼓,这原本呢,是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姑娘走后就有一个人过来买走了其中一只,然后第二日,又来了一个人,不过看这模样应该也不是普通人,二十出头,模样也是挺俊俏的,穿着缎面儿衣裳,大概看了几眼,就挑中了另外一只。我想,这两个大男人总不至于是买给自己的吧......”
“夫,小姐!”绵绵听出来他所说的这第二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了。情急之下险些又喊错了称呼......
我手里把玩着那只拨浪鼓,却苦涩得厉害。还以为他只是遣了刘福去买来的,没想到,是他自己来到这儿挑的。
“这第一个嘛,既然是跟在姑娘后面过来的,瞧着的又是姑娘的背影,定是冲着姑娘而来。而这第二个,若也是为姑娘,那可就真的,和姑娘是心有灵犀啊。”他边说着,边开始收拾他的摊子,“姑娘如果是为情所困,那么这两个人对姑娘来说,到底谁轻谁重,姑娘心里啊跟明镜似的。”
“可是,我已经没有心了。”四年前,我确实收到了两只一模一样的拨浪鼓,我爱的一个葬我死去,我不爱的那个将我从坟墓里挖出带回了仇宁,这一走就是四年。
“有没有心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能不能去爱。挑一个对自己好的,总好过一辈子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将摊子收拾好,架起担子挑在肩上,“唉,今夜难得晚走一次,却正好碰上了姑娘你,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让我等在这儿把这些事告诉你吧。”
说完,他挑着担子走了。
“小姐,他说的那个第二个人应该是王爷了,可第一个在小姐之后来买拨浪鼓的人,到底是谁啊。”绵绵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那人是什么人。
“是四年前带我走的人。”我偏过头,给出答案。
绵绵突然间就愣住了。
四年前他曾经救了我,四年后,我却在谋划着要他国破家亡。
他,大概是我在这世上唯一有所亏欠的人吧。
从我逃出仇宁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总有一日我们会是对立的两面,兵戎相见。可我低估了他,因为我甚至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一别已是两个月,这两个月来我帮助李熠复位回归绰阳城,眼睁睁看着虞家那位筹谋一世的老爷子在我面前自刎,沈云承父子战场失利,假死大历,如今,再见面时我又换了新的身份,雀延部的瑶华公主,但他不一样,他这两个月要忙着应付军队,应付他满朝的大臣,和祭司无故失踪的考验,他为了找我,几乎翻遍了仇宁每一寸土地,但始终杳无音信。包围祭司府,软禁大祭司,已是草木皆兵之举,王宫与祭司之间的较量俨然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不要伤害他们。”我站了出来,仇宁王既然是单枪匹马而来,说明他不是为了引起骚动,绵绵和洛禾与这件事毫无关系,我不想连累他们。
“好,孤答应你!”他拿起挂在马鞍上的绳索,往外一掷,就轻而易举地将我捆住,用力一拉,把我拽在了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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