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那些无意间的对话给了她很大的刺激一般。
“珏落不敢麻烦娘娘,只是觉得,这绣工十分精巧,针脚整齐干净,一般的绣娘都没有惠妃娘娘这样的手艺。”这是真话,只是……“不过这样的绣工,按理说应该独一无二的,可我却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一般……真是的,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
说着,我便一抬头,可映入双眸的是惠妃一张惨淡的容颜。
这是怎么了?!
怎么刚刚才松了口气,这就立刻又紧张起来了。
“是吗?……这,其实比本宫……绣工,绣工还要好的……人,多了去了。”她慌张不定,竟然上前来一把躲过帕子,“天不早了,本宫实在是……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今日,就先告辞了。”
为何突然间就要走?!
不等我开口,惠妃给身旁的宫人使了个眼色,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去送送。”我对府里的婢人说。
而后,她们离开祭司府,独留我一人在厅里出神。那帕子上的花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只是绣工,连纹理都是一模一样的,本应就是独一无二的,可怎么会在那一刹那之间给我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呢。
还有惠妃两次惊慌……第一次,是我质疑她究竟从何处得知,珣阳公主要为我和仇宁王做媒,而第二次是我惊讶她帕子的花样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一次还好,她还在想着如何搪塞过去,只是有些慌张而已。
但到了第二次,我可以清楚看到她的脸色大变,一瞬之间就惨淡下来,完全是慌得不知所措了,而且夺过帕子就匆忙离去。好像事情更为严重。
可是一个泄密者,一个同样的花式,到底能说明什么呢?
她怎么会突然之间怕成这样?
真是……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姑娘。”去送惠妃的婢人折返回来复命。
“惠妃娘娘这是怎么了?”我问说,“你刚才看着她们上车离去,可有听她们说起,是哪里不适吗?”
婢人摇头,“未听说是身子不适才匆忙离去的,姑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方才你也在这里,我知道多少,你就知道多少。所以……想不通惠妃娘娘这突然是怎么了。”不是身体突然不适,那就是真的有什么事是我还没有真正察觉的。
“姑娘,太奇怪了。惠妃娘娘今日看起来只是来向姑娘示好的,可最后突然就这么走了,一路上慌慌张张,一句话都没有说。”婢人也察觉到了一些状况。
“可能,有些事她不希望我们知道,却隐约被我们察觉了吧。”可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再怎么说,都是仇宁王后宫的妃嫔,不可能一下子发生什么能把她吓成这样的事吧。实在太奇怪了……
“那这棋盘怎么办?”婢人问。
“先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