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
在迟疑了一刻之后,我本以为他会告诉我实情,至少在他的手指抚着黑蟒纹的一刻,我相信他是动摇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如实告诉我。
“前天我的喜服送来了。”我收起针线,“很美。”
靖王眉眼之间淌过的一抹温柔,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那……王爷的喜服呢?”我问道。
“刘福收着呢。怎么?”他将外衫放在一旁。
“在我们家乡有个习俗,将要成婚的女子要在未来夫婿的喜服上绣上花式,再在新婚当天交到夫婿的手上,如果当天夫婿能够发现女子绣在喜服里某一处的花式,并且解了其中的寓意……”我说。
“会如何?”靖王来了兴致。
“会得到最想要的。”我卖了个关子。
靖王低头笑了起来,“那好,明日我让刘福把喜服送过来。”随后又说,“只是,我在江城也待了不少年,怎么从没有听说过江城有这个习俗呢。”
“不是江城。”我摇头,“江城虽是我父亲家,却不是我的家。”
他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什么,“早些休息吧。”
……
行宫。
沈秀荷一身寝衣,听到动静才起身迎了出来。只见李熠醉醺醺地回来,心里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可她并未表示出来。“陛下,陛下今日怎又喝得这么多?”
李熠没有答她,只是继续往里走,突然迈腿进殿里的时候,绊了一下,身形晃了两晃,沈秀荷立马扶过去,“陛下!”
李熠推开沈秀荷扶着的手,把沈秀荷从自己身边推开。
“陛下?!”沈秀荷冷笑一声,面上是万分不解,“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李熠走到殿里,在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沈秀荷叹了口气,计上心头。“陛下,既然大策与大历已经约定结盟,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父亲今日派人捎来书信,问我们何时启程回去大策。”
“回去大策?”李熠抬头,醉眼之间看不清沈秀荷的模样,但满满看到的都是另一个人。
“是啊,陛下,陛下此番抵达大策,前后也两个多月了,父亲是担心……”沈秀荷见状,横下心将其父书信上的原话转述,“父亲是担心,虞家另有所谋。陛下可能不知道,在陛下离开绰阳城之后,虞家一直极不安分,若是他们心存谋逆,那么……”
李熠终是看清了眼前的人,纵然有着相似的皮囊,但……不是她。“心存谋逆……沈大人倒是极为忠诚,如今寡人离开绰阳城,还有沈大人惦念着朝中一举一动。”
他的话听在沈秀荷心里,字字带刺。“陛下怎么能这么说呢,父亲一心为陛下鞠躬尽瘁,陛下却要怀疑父亲的忠诚,陛下!”
“你当真以为,沈云承在背后做了什么寡人都不知道吗?”李熠起身,把沈秀荷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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