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的话,夫人觉得他好把他留下,倒也可以理解。”绵绵大概懂了我的意思,“那为何将他留下之后,又仍在后院厢房不理不问呢,这府里的人都以为夫人是故意羞辱他,所以这些时候都没给过他好脸色呢。”
说到这儿,绵绵就不懂了。
看起来我将那怪老头留下来,是因为他打上门来故意刁难,我则顺水推舟把他留下,随着我愈发得宠,那么府里的人想要表现出来向着我,就会有意无意地去刁难给我出气。
可现在知道我并不是要为难他,那府里的人已经欺负过他,只怕他心里已有怨气。
但这才是我要的效果,也许我一开始并没有料到府里的下人会因为我的“得宠,”为了讨好我去刁难他,但是故意冷待我是有目的的。他虽然仗义,遣散家人,变卖家财,孤身一人前往靖王府兑现当日赌局的承诺,这里面不乏有怄着气的心态作祟。以他当日府里一群下人拦都拦不住的架势来看,从当时输给我到他回来兑现承诺,前后和绵绵说的一样也就个把月的功夫,就已经卖了家产遣散家人,我若是当时就答应了并且交代他做了什么事,只怕日后他慢慢清醒过来,会一天比一天的心生怨恨。我便晾他些时候,让他自己想清楚,反正靖王府的大门开着,他想走随时都能走。
不过加上府里下人的欺负,也不失为一个试探,我们现在去看他,他要是一肚子怨气我便开解几句,让他离开就好。若他家里真是有那种忠肝义胆的家人,估摸这会儿拿着钱还等着他回去呢。
可谁知。
步入后院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定,这个司徒老伯日后定是能相助我的人。
周围不时有一两个下人白着眼从他身边过来过去,还有些人冷言冷语意在挖苦,可他全当没听见,专心致志在自己面前的棋盘上钻研着,好不惬意。
“夫人……”绵绵刚开口,就被我示意不要说话。
我悄声走到他身侧,看着他一个人自己和自己下棋,还想得格外投入。
这是那一日我胜他的第一局。
“这儿。”我拿起个棋子,落在他对面。“既然胜负难分,索性兵行险招,要么输,要么赢,也好过这一味的僵持下去。”
他看着落在棋盘上的棋子豁然大笑,“妙,妙啊!”
“我也觉得很妙,头一次看见有人自己和自己下棋,还能叫起劲来。”我转身在他对面落座,“这几日变天了,我过来看看,你这里衣服够不够穿,铺盖够不够暖,要是不够的话,我就吩咐下人去帮你准备。”
他展开双臂让我看了看,摆摆手,“衣服这东西,能御寒就是好的,床铺这东西,有的睡也足够了。好与坏本就不重要,这好东西老夫享受过,赖东西也用的了。”
“老人家如今这副坦然心态,倒是让我自惭形秽了。”在他面前,我也不遮遮掩掩了。
“嗨。”他轻叹一声,着手收了棋盘上的棋子,“你若是担心老夫会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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