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故意装作假晕,引回了这局中至关重要的人来。“听说下午去为她看诊的太医与秦家交好,靖王还特意嘱咐了朝凰的婢女盯着太医熬药,你不是说,你看到她那婢女让人叫走了吗。”
“是。”漆沅亲眼看到那个一直跟在沈朝凰身后的婢女被秦家小姐的婢女叫走了,“陛下的意思是,那秦家小姐要对付娘饭?那我们……”
要不要帮娘娘一把呢。
“不必。”李熠心里有数,“看起来那秦家小姐后台坚硬,但论及谋略,她那一家子加起来都不够朝凰一个指头的,想必朝凰流落到大历也忍了许久,便是要一次弄他们个老实。漆沅,你不要插手,只管暗中继续盯着,如果有人偷摸对朝凰不利,定要保证朝凰的安全。”
“是!”漆沅应道。
自从太后设计朝凰落下坑中之后,李熠突然发觉,这大历的人对朝凰也很不友好,没想到她离开了大策,仍然陷入着四面杀机之地。
……
折腾到了后半夜,这营地里所有的太医都被小皇帝差遣过来了,他们在诊过我的脉象之后,在帐子里急得团团转,却始终束手无策。
靖王陪在一旁,他低头看了看我,竟仿佛无意识地握住了我的手。
怎么个意思?难道他还真以为我是被害小产了?要不然何必摆出这样一副神情呢,好像真的很担心一般。
我想笑又不敢笑。
这么多的太医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我的症状是假的,难怪他们一直诊不出小皇帝的病症。不过就是药草的作用嘛。
“王爷……”几个人商量之后,走上前来,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请王爷节哀。”
“滚!”靖王一手握着我,一手撑着身子,一声怒斥吓得一帮太医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霍雍等了一会儿才进来,顺便放下了帘子。“王爷,人都走了。”
我终于可以爬起来了,推开靖王,从塌上走了下来。我对绵绵说,把这铺的换了吧,太臭了,我都要被臭晕了。
“夫人真的好聪明,竟然用猎物的血假装小产,可是把那些太医都吓坏了呢。”绵绵说着,上前来换床铺,结果一走到靖王面前,看到靖王铁青的脸色,绵绵把接下来想说的话又吞回到肚子里,只能忍着又退了回去。
“怎么了?”我也纳闷,好像从刚才开始靖王的反应就很奇怪。
他们几个明明是知道我是假装的呀,看着我吃下了药草,还是霍雍和绵绵帮着把猎物的血弄到床榻上的……
可靖王好像真的很不舒服一样,他撇过头去坐到了一旁。
我俯下身把住他的脉象。
怎么回事?怎么靖王的脉象这么乱?我刚才还以为他是在担心什么,没想到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强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配合着我们把这一场戏给演了下来。
快把床铺换了。我对绵绵表示,随后从我的包袱里翻出定惊水给靖王闻过之后,立刻开始着手检查他身上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