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战一步步的走上前,“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发生了什么事?”
胡月怜捂着疼痛的脚,“公子,今日是我爹爹的忌日,本是来祭爹爹的,谁知,却被这附近猎户的夹子夹住了脚,看。”
她伸出脚来,上前就要脱掉自己的鞋袜。
高战脸色微红,急忙慌乱的转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姑娘还是赶紧穿上吧。”
少女洁白的脚腕上,伤痕累累,流了不少的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白骨。
胡月怜小声一句,“迂腐的书呆子!”
她焦急的道:“可是我家离这儿很远的地方,怎么办?我总不能在这林子之中过一夜吧。”
高战见她穿好,才松了一口气,“我家就在前方不远处,姑娘若是不介意,就随着在下去家中暂住吧。”
胡月怜朱唇一弯,“好啊,”她指了指自己的脚,“可是我走不动了。”
高战脸色一红,“实在不是在下占姑娘的便宜,姑娘若是不介意,在下可以背着姑娘一程。”他越说越脸红,感觉都烧透了!
月怜伸出双手,上前就搂着高战的脖子,上了他的背。
高战的脸色越发的红,只好小心翼翼的背着身后的姑娘。
胡月怜一歪头,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吹气,热乎乎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姓胡,名月怜,喊我月怜就好。”
高战一愣,“啊?”差点将身后的胡月怜摔下去。
他嘱咐道:“姑娘家的闺名最好不要告诉外男,我叫高战。”
胡月怜佯装不懂,整个人越大的妩媚,“可你不是外男啊。”
她心道,果然是他!前不久的时候,就是他救了狐形受伤的自己。
胡月怜双手紧紧地搂着他,抬头望着天,“今晚的月色真好。”
“嗯,是挺好的,以后姑娘家一个人不要这般出来,不安全。”高战脸红着嘱咐道。
月怜趴在他的背上,咯咯咯的笑着。
她忽然低沉下声音来,“高战,你若是负了我,我必定让你生生世世都极为痛苦。”
高战笑了一声,“姑娘这是哪里话,你我二人并不相识,怎么会有负不负之说,回头我去告诉姑娘的家人一声,让他们来接你。”
月怜紧紧地趴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耳朵旁小声的不停的喊着,“高战?高战,高战!高战……”
他的名字真好听呢!
月怜笑了。
高战一步一步,背着身后的姑娘,望着不远处的茅草屋,空中的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空中。
月怜小声道:“书呆子,这就是你家吗?”
高战将她放下来,看着她的目光,没有嫌弃,没有鄙夷,没有厌恶,只是满满的纯真和喜悦。
很久很久之后,他都忘不了这眼前的一幕。
月怜拍手,“原来这就是你家啊,真好,真好!”
高战低叹一声,推门进去,叫喊,“娘,我回来了!”
他心中却是忍不住的叹息,好?哪里好呢。他家里没钱没权,甚至连饭都吃不起,住的也是大风一吹就倒的茅草屋,自己穷的连媳妇都娶不起,哪里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