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放走。
足足数百名士子,被包围在高台周遭;台上十几人,台下数百人,脸上的愤慨之情犹自未散,然而其眼眸中却已经有了隐隐的恐惧与不安。
铁铮骑在马上,目光森然地看向高台上那个青年书生。
那书生昂然对视,居然毫不示弱、全无惧色。
“你是何人?你在此煽动民众,篡改历史,欲要何为?”铁铮口气森然、杀机毫不掩饰。
“晚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孙文华是也。敢问铁元帅你这般出动大军,包围众多士子,杀气腾腾而临,却又意欲何为?”这位孙文华居然反问一句。
“你煽动民心,污蔑忠良,混淆黑白,该当何罪?”铁铮目光中有煞气。
“晚生何曾做过铁元帅说的那些事情。”
孙文华昂然道:“晚上作为一个读书人,只是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已。”
他面向大众,仍自侃侃而谈:“晚生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介文弱书生;然而为人处世,所行却尽文人之法;所谓的文人之法,便是口诛笔伐,著书立论;传诸后世;上佐君王,下安黎民;此正是我文人志士所当为也!”
一众书生纷纷群起应和。
不少心中明白的人都是心中一阵冷笑:这么污蔑忠良,混淆是非,居然也能说得这么大仁大义。这帮书生的面皮,倒也是足够的了。
铁铮攥紧了拳头,正要说话,却听到自己身边副将抢先开口说话,而且声音洪亮,振聋发聩。
“不错!你们文人做事情,要用文人的方式,这点顺理成章、无可厚非。然而我们武人做事,却也同样只会采用武人的行事法门!既然你们认为,你们要抽调玉唐国的脊梁,毁掉玉唐国信仰的行为是对的;那么我们认为,杀死你们,也是对的!兄弟们上!一个不留!”
一声断喝之余,那铁铮副将二话不说,径自策马冲将过去。
甚至连铁铮都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见那副将手中长刀一挥,高台上十几个书生的脑袋早已齐刷刷地飞了起来!
包括这位孙文龙在内,一个不剩!
云扬心中杀意滔天,讲理?谁他么跟你讲理?你们连这等天怒人怨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了出来,还讲理?
讲你妹!
一刀过处、鲜血冲天,然而云扬化作的那副将仍旧全无停息之意,反而加速冲进了人群之中,大刀如同魔鬼勾命的利器,刷刷几刀下去,满目尽是血流成河。
“老子手中的刀,送你们下去,跟你们的左大人一起等着公道吧!”
在他的带动下,同来的骑兵们本就已经按耐不住,如此血红境况刺激之下,顿时全员冲将上来,跟随那副将脚步,屠刀霍霍。
“杀啊!”
“杀光这帮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混账王八蛋!”
“杀死这些奸贼!”
“杀光这群信口雌黄的玩意啊……”
“敢侮辱将门,该死!”
轰轰轰……
一众骑兵仅只得一个冲锋,面前的所有闹事的士子,已然死得干干净净、无人幸免!
“我知道是谁挑起来的事情,兄弟们跟我来,此事祸源不去,谣传不止,将门污蔑不绝!!”云扬化身的副将又是一声大喝,率领一堆杀红了眼睛的骑兵轰隆隆跑了。
铁铮终于回过神。
他么的,谁是主帅啊?
我方才想要下令动手,怎地却被这混蛋抢去了风头……
我都没捞着出出气……一肚子邪火还没发呢……
再说了,临来之前,老元帅有交代,不可做得太过。但现在……人都杀光了,还斟酌个屁!?
“他么的!王子奇!”
铁证大吼:“你他么的要到哪里去,给老子停下……”催马追了上去。
但铁铮明显已经晚了一步。
云扬之前与上官灵秀一番对话,将心比心,纵有万般言语劝解伊人,实则心底早已是杀机滔天,此际机会在前,岂能放过这些是非源头?何当这会名正言顺,不带着部队去杀个痛快,岂不白瞎了天赐良机?!
云扬化身的铁铮副将王子奇,一马当先,径自冲到早已确认的那几个大儒家中,一刀强势劈开大门,从大门位置强势杀入,又从后墙撞倒而出,再掉头杀向另一家。
“今日刀在手,斩尽黑心人!”
云扬手中有名单,那是精准之极,一个也不会杀错、更加不会错漏一人;及至杀得七七八八之时,这才拨转马头往回冲去。
迎面正撞上铁铮,铁铮此际气得在嘴歪眼斜:“王子奇!你他么的好大的胆子……你他么别跑!别跑!给我站住!”
但云扬哪里肯不跑,在马背上甩了一鞭,跑得更快了。
…………
<紧赶慢赶,写到现在;累得眼都花了。一看居然过了零点……
得,赶紧发了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