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盏的命是主上的,主上要连盏做什么连盏就做什么!”
“你知道吗?就算是离心背叛我,我依旧坚定你不会!因为你是个懂得知恩图报的人!”鬼影顿了顿,拿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这匕首和连盏之前杀人留下的一样,这是皇上给她的。“我让你留在他身边,是想让你监视他,可我现在有些害怕了!”
他走到连盏身边,伸手扶着她站起身子,盯着那一双看不到任何情绪的眼睛,突然有些彷徨起来,“你要记住,你是妖,可千万别学魅妖!”
连盏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语气也依旧冰冷的回了句:“连盏明白!”
鬼影似乎还是不放心,却有些无奈的挥了挥手,“回去复命吧!别让他起疑!”
连盏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望着连盏的背影,鬼影的心中早就已经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比如说情感这东西,见到连盏的时候,他觉得连盏会是个忠心的帮手,她不会感情用事,更不会为情所困。因为她没有资格去爱,她的生命都是他给的。鬼影自信的认为,他能掌控一切,却偏偏有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总是阻碍着他。
连盏从不会违抗他的命令,可这一次,他要连盏折磨顾钺到死,她却带那人传话了!什么时候开始,连盏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听话的杀人工具了呢?鬼影有些不甘的攥紧了拳头,重重打在了一旁的石桌上,石桌顿时轰隆一声四分五裂。
收敛怒火起身走到冰棺处,爱抚的在那上面轻轻摩挲,“不管是人还是妖,一旦有情,就会忘记了最初的那颗心!为了你,我也是如此,你为他何尝不是呢!呵呵呵,可惜,有些情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
回到临时府邸,东圩道人已经候在了大门口,胳膊上被妖物伤,已经包扎完好,不算太严重。重檐扛着顾钺直接进了房里,苏钰立刻给他把了把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急的洪大武在一旁不时就问上一句,“王爷怎么样了?”
苏钰始终一言不发,等把完了脉,才从怀中掏出个小瓶子,打开瓶塞,将里面的药粉均匀的撒在了伤口处。
云锦也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样了?”
“人没事,身上的都是利器所伤,看来那妖并没有打算要杀王爷,这伤口的位置极其准确,多一分就多,少一分则少!如此不多不少,倒是!”苏钰眉头一皱,欲言又止。
云锦推了推他胳膊,“倒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说完?”
苏钰叹了口气,“诶,这妖物的每一刀都像是在惩罚一样,一刀不致命,可这痛的感觉不会少,王爷昏迷之前不是说那妖物还会再来的吗?我觉得这妖物现在就是在折磨王爷一般,这么下去,我们必须时刻提防,不能让那妖物在靠近王爷!”
重檐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顾钺,一口微弱的气息从鼻间呼出,身上的伤口刚刚好十处,都是在肉厚的地方,刀尖所刺的位置都避过了筋骨,只刺在肉上,离内脏不过丝毫差距。看来今夜是不好过了,这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了,可这常人肉身哪里能经受得住,每一处都约莫一寸之深的伤痛。
洪大武自豪奋勇的上前说道,“我会寸步不离,日夜守着王爷的!”
东圩也站了出来,“我也会好好看着王爷,不会再让那妖物有机可乘!”
云锦望着东圩手上的伤,微微点头,“我们也会轮流守着王爷的!不过,有一事,还想请教道长!”说罢,云锦抬头看了看房门一干人等。
洪大武自是明白,将那些下人都叫了出去,关了房门,守在了门外。
云锦这才开口问道:“不知道长可知道,王爷昏迷时喊的芙儿是谁?”
东圩眼中一惊,有些慌张的侧过脸,云锦见他这般,知道心中猜测怕是不会有错。“道长也无须惊讶,云锦只是想知道事情始末,好在此事之后,得个自保的由头!”
东圩道人这回不但吃惊,反倒有些相信顾钺说的话了,这个云锦或许什么事都看的清清楚楚,她的聪明不是一般女人的那种聪明,只是为了蝇头小利而耍的小心机,云锦该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
东西道长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顾钺,依旧是昏迷着,意识也不清醒,便拉着三人在厅里坐了下来。拂尘一摆搭在了臂弯之中,刻意压低了些声音,“王爷确实说过,几位若是不能为自己所用,那就只能!”东圩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神情严肃,略微还有些紧张。
“只是没想到姑娘如此聪慧,已然知道这其中关节,老道也就不用再多言了!其实,老道也没有想到王爷会让几位去查妖物伤人的案子,我无心让几位牵扯进来,可奈何天意如此!想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只是这苦衷外人不得而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