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照射出无数的光线,刺眼明亮。
一股熟悉的药香,萦绕在鼻头,不用猜,云锦也知道,这里一定是药庐,是她那个师兄带她回来的。
这是她的房间,里面的摆设都和她离开时一样,抬眼就看见桌上的一只具有安神左右的檀香铜炉,云锦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清爽不少,看来是师兄最宝贝的香。用上好的檀木,加了艾草和一些灵草,不但安神作用好,对于伤情也有些帮助。
铜炉一缕青烟,寥寥绕绕,每一次闻到这个味儿,她总能安心。又看了看侧墙上的一幅画,上面是一只仙鹤溪水图,当年那人画这画的时候,她还是个孩子,转眼间,一切都变了。想到此,突然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难受。
太久没有回来,没想到这画还挂在自己的房间,眼底微润,不由轻声呢喃了一句:“师父!”
最后化成了一句叹息!
下了床,活动了下筋骨,身体还是痛的让她咬紧了牙关。这一次伤的不轻,加上又用了浮生印,体力灵气耗损严重,几乎快透支了。不过幸好,有苏钰在。
推开房门,大步走到院子里,满院的药草,虽算不上名贵,可也难得的很,也是需要人精心培育的。
苏钰正坐在石墩上,悠闲的喝着茶水。阳光从林间折射而下,打在他的身上,好像渡了层辉韵,其实她也好久,没有看过这样的苏钰了。
苏钰并不懂茶,可喝的茶叶都是一等一的好茶叶,被他那么大口喝下去,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没办法,谁让她这个师兄有钱呢!
除了捉妖,对于治病他这个师兄更加擅长。不过,他医的可不是一般的病,而是捉妖人!很多被妖物所伤的捉妖人都会不惜代价来找他,因为有些伤,只有苏钰能医。苏钰的名字由此也在捉妖人中很是出名,日子过的可是比她云锦舒坦的多。
其实她也想学习这医术,只是她没有那个天份,小时候苏钰爱看些穴位图,她看了一眼就不想在看第二眼了。比起穴位图,还是师父房中的万物妖志更加有意思。
大步走到苏钰对面的石墩上,端起茶壶云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云锦也想过,跟着苏钰过这样逍遥自在的日子,可她害怕,到底还是不敢留在药庐。这里曾是那人的地方,这里也有那人的过往,她不敢。不敢想,不能忘。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她几乎没有抬头看苏钰一眼。
也许之前她没有想过,这一切是巧合还是预谋。但休息了这么久,所有没时间去想的事情,都被她一一在脑中梳理了一遍。
不由想起了蜗牛精提及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盯上自己?难道这些都和那个人有关系?连黑蟒都忌惮的重檐又是为什么会出现,师父到底被谁抓走了?会不会就是蜗牛精提及的那个人?而重檐说的关于那个她不敢想不能忘的人的消息又到底是真是假呢?
不过,真假早在她下意识中就已经得出了结论。
或许无论真假,这一次,她真的是想要去看一看了。
当然,这其中的很多疑团也包括了苏钰的出现。
抬头间,因思考而紧皱起眉头,疑惑的目光盯着苏钰看了良久。
苏钰像是早就知道云锦会问他一般,不紧不慢的小嘬了口茶水,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云锦,“你以为,我想见到你吗?要不是念着同门情谊,我才难得管你!”
话虽这样说,可每一次云锦受伤,都是苏钰照顾她。
云锦自然知道苏钰的刀子嘴,也不在意,只打开纸条之后,眉头更加紧锁到了一起。
其实纸条上不过短短写了一句话:云锦在黑崖山,速去营救!
有人知道她一定会有危险,所以才给苏钰这张纸条,那这个人就是最关键的。只可惜,接下来的话让云锦略感失望。
“这纸我就是在这石桌上看见的,能够悄无声息的来,可不简单!”
又是悄无声息?她这师兄可是精明的很,能够逃过他的眼睛做这些小动作的,不论是谁,确实是不简单。云锦点点头,将纸条仿佛的看了好些遍,最后拿在了鼻下闻了闻。
苏钰伸手一边敲着石桌,一边笑道:“我说锦儿,你的母亲不是只狐狸吗?你怎么跟只狗一样?”
云锦白了他一眼,她和苏钰从小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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