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布包裹了几层,这才带着盒子出了空间。
在郝少斌探究的目光下,时惟一把那长条空间盒摆到了桌面上,说:“能否麻烦您帮我把此物转交给丰少宗主?”
郝少斌没有忙着答应下来。他用余光瞥了瞥那个长条盒子,还暗暗用神识探测了一番,却没能发现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便开口问道:“敢问盒内所置何物?”
“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只是也不太方便给您看。”
灵石芯髓何等珍贵,怕是一百块九阳晶石也难以与之相提并论,时惟一哪里会轻易将它在人前亮相?虽然郝少斌看起来不像是会见财起意的贪婪之辈,但有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时惟一可不敢相信,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如丰岳峙那样无私到了愿意割肉饲鹰的人。
“危险也无妨,丰少宗主不是莽撞无谋之人,断断不会误中此等肤浅暗招。”在时惟一略略走神的时候,郝少斌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呵呵……是啊!”
时惟一干笑了两声,终于确认了郝少斌的狂热信徒身份,她真担心方圆大陆上什么时候会出现一个专拜丰岳峙的魔门邪教出来。
只是时惟一万万没想到,她今日的胡思乱想会在不久的将来就成为现实,而且还是由丰岳峙自己亲手创立的。
眼下的时惟一正为还了丰岳峙的人情而松了一口气,她向郝少斌拱手告辞,独自出了郝得拍卖行,向如归客栈奔去。
一路上,时惟一途径了五六家客栈,它们的规模有大有小,建筑风格也不尽相同,却有一个令时惟一非常在意的共通之处——它们全都客满了。
时惟一留神一听,才知道因近日各个门派、学院的入门考核相继在郝康城里召开的关系,无数的考生及考生家长们从逍遥域的各个城镇、乡村汇聚而来,如今城里的大部分客栈、酒楼甚至青楼楚馆都出现了爆满现象。
时惟一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如归客栈,没心情欣赏客栈大楼的雕梁画栋,抬脚就迈到了掌柜的面前,果然被告知已经客满了。
这要是在别的时间倒也罢了,反正时惟一是不需要睡觉的。可现在她急需一个地方修炼筑基,一立方米的随身空间又着实太小,在里面待久了连心情都要变抑郁,如何能保证可以完美筑基?
时惟一接连问了几间位置好的上房,竟发现里头都挤了至少两个住客,连掌柜的自己的房间都分出去了一半,整间客栈里早已没有了可以安静清修的地方。
正在时惟一着急上火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清亮却尖刻的女声:“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眼见着就要考核了,才想起来要个能安静清修的房间?你当这客栈是你家开的吗?”
这明显是来找茬的,时惟一才刚到郝康城,能结下什么怨?
时惟一不悦地回头看去,便见一名看上去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儿正带着几个彪形大汉站在客栈门口,还一脸不屑地盯着她上下打量。
那女孩儿有炼气五层的修为,身穿一件做工精细的粉色襦裙,虽神色不善,长得却是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尤其那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让她增色不少,也算是个不会淹没在人群中的小美女。
时惟一觉得这粉裙女孩看起来有点眼熟,但物有相同、人有相似,时惟一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更不可能会跟对方有什么过节。
时惟一不是会吃亏的人,对这种平白无故就来瞎骂一通的人更是没有好脸色。她回了对方一个蔑视的眼神,讽刺地说道:“你天天烧香,修为却比不过我这个临时抱佛脚的,怎么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得瑟?换了我是你,躲起来自惭尚且来不及,哪还有什么脸出来见人?”
“你!你大胆!”
粉裙少女闻言大怒,指着时惟一的鼻子一个劲地让她下跪道歉,她身后的彪形大汉则嘶牙咧嘴地对时惟一露出明晃晃的威胁表情。
时惟一懒得搭理这群脑残,转身就朝门口走去。走过粉裙女孩身边时,还淡淡地扔下一句:“好狗不挡道!”
既然如归客栈不是个能清修的地儿,那她就再去别处找找好了。可惜,时惟一的这个小心愿好像没那么容易实现。
“你敢骂我是狗?”
粉裙女孩气得浑身发抖,伸手就要去推时惟一。
时惟一微一侧身就避开了对方的“魔掌”,反倒是粉裙女孩自己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多亏她身后的彪形大汉及时扶了她一把。
粉裙女孩站稳身形后,朝着时惟一的背影大喊道:“我可是丰家的小姐丰岳岄,剑岚宗的丰少宗主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你敢这么对我?小心我让我哥一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