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只不过是飘荡在红尘俗世中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弱小的抓不住自己的命运,只能由风摆弄,随波逐流,轻轻的一吹,就从此各奔东西。明日,又该何去何从?
茫茫红尘,何处才是彼岸?
杨思雨呆呆的跪在张振的尸体旁边,浑然忘记了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跪了很久很久,就像一尊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她最爱的男人不要她,而最爱他的男人已经离去,明天,她又该何去何从?
只是一粒尘埃,经不住命运的抓弄。
一阵带着灼热气息的山风吹过,轻轻的摆弄着她的梢。身心俱备的杨思雨身体轻轻的晃了晃,终于昏倒的张振的旁边风,渐渐静了下来不再流动。两旁的山林中寂静无声,连只鸟儿都不曾经过。
灼热的烈日当空下,一辆辆冒着烟的汽车残骸和散着浓郁血腥气味的尸骨都隐隐透着战争过后惨烈的气息。
战争就是如此残酷,结局往往是伴随着无数条生命逝去的代价而告终烽烟一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都没的选择。在活,就的拼。这是谁根,谁才能活下去的死亡游戏。
公路一边的山林边缘处,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用一种冷漠中带着些许思索的目光在看着杨思雨。没有人知道这个带着自称林萧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又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在这里,只是没有人现而已。直到杨思雨昏迷过去后,林萧仍是一动都不曾动过,良久后,化作轻轻的一声叹息,便就此转身离去。
时间有着太多的不公,太多的痴怨和太多的无奈,他帮不了那么多人,也不想帮。因为如今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旁观者。曾经狂妄的要将天踩在脚下,要让大地因为他的存在而颤栗,以一己之力屠尽全天下无数的绝顶高手,从龙国打到西方,又从西方杀进南非,再从南非转战北澳,每一处必定掀起腥风血雨尸骨遍野,可全世界没有一个势力能够留的下他。
强到如此恐怖又如此神秘的林萧也终究是逃不过这个红尘加锁,这个世俗牢笼。在无数个日夜里,彷徨、孤独、悲痛、神伤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巨变和悲伤之后,他终于选择了放下,选择了逃避,选择了从此被世间遗忘。时过境迁,林萧这个名字早已被大多数人渐渐遗忘了,如今能记得他的人已是只手可数,而且都是行将朽木的老人,他的故事留下的只有一个又一个的恐怖的血腥传说。甚至这些传说中都没敢提到这个名字,而仅仅只以“恶魔”来代替。
并非天生无情人,只恨一世情太深。
为情蹉跎断了混,从此只做忘情人。
在林萧离去之后的数个小时后,一辆辆涂有大圈标志的卡车晃晃荡荡的出现了。一排排卡车驶到路障前停下,随后一个接一个全副武装的大圈战士从车中迅跳下,转眼就站满了黑鸦鸦的一大片人头。当他们第一眼看到眼前这惨烈的惨剧时,每一个人都是浑身剧颤了一下,但却没有一个人出半点声音,一个个咬着牙红着眼,紧抓手中的枪杆默默站好了队。然后在各自队长的带领下分成了三队,一队清理路障,一队深入丛林寻找队的尸骨和幸存者,另一队则留下来清理现场。从头到尾除了号施令的士官外都没有人出过声音,有的也只是默默的咬着牙,含着泪。
在忙碌的人群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汉和一个六十多岁的半百老人看起来很是显眼。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大圈的战士甚至主动分出几个人保护在这两人的周围,由此可见这两个人在大圈中的地位不低。
望着眼前满地的残骸和尸骨时,中年男子的颜色阴沉的可怕,满身的杀气难以抑止的狂涌出来。
身边的老者察觉到那股足以令人胆寒的杀气时,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大头不在这里。”
年男人铁青着脸沉深应道。
老者叹息一声说道:“看来我们还了他,竟会连大头也栽了。”说着他摇了摇头,似在为这次的布局失误和对黑暗十字的低估而懊恼。
中年男子半眯着眼,从眼中射出摄人的寒芒。紧紧咬着牙,从最中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来:“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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