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离跟他提过,以前她们母女住在海盐市时,阮清语常会去街头弹唱吉它,或者自己写几篇文章投稿发表赚点稿费。不过那时候她没有电脑,所有的文章都是靠自己一个字一个字的手写出来的。而近半年左右,阮清语先后被辞退了兼职工作。又找不到新工作后,她又开始重操旧业,用电脑写了几篇文章在网上发表。因为一部《我在咫尺,他在天涯》一炮而红,已经有出版社跟她预约下本书的版权了。
才女不愧是才女,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张远单手拖着下巴,面露微笑,已经陷入无尽地遐思了。
此时,阮清语刚从求职中心里走出来。掩饰不住一脸的疲惫。这半年来。她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踏进身后这个求职中心的大门了,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出来。也是。这年头想找份兼职地工作的确不容易,可她毕竟还要上课,不可能找全职的工作。本来前段时间,学校里同意给她安排一份家教的兼职名额,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原该属于她的名额又让给了别人。阮清语倒是没有太多的难受,毕竟她要生活,别人也要赚钱生活。所以她每天仍旧不厌其烦的在求职栏里打转,可是半年了,仍旧没有一份工作。如果不是有自己地书出版,如果不是还要每天晚上给张欣欣补课,她恐怕早就重新拿起吉它去街边卖唱了。
拍了拍脸颊,阮清语露出一份灿烂地笑容,自言自语道:“没关系的。今天没有。明天再来找。”
点了点头,给自己打足气后。阮清语抬着台阶而下。刚走下最后一阶石梯,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清语”地叫唤。
阮清语转头看去,见到一个穿着一身高档西装,背靠着一辆高级跑车,手里拿着一捧玫瑰的年轻男子在向她微笑招手。
阮清语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便转身往车站走去。
那名男子却是急了,忙跑过来将玫瑰捧到阮清语面前,柔声说道:“送给你。”
阮清语笑了笑说道:“子洋,我说了以后别送我花了。”
这个名叫徐子洋的男人是阮清语的同学,同系但不同班。阮清语只知道他家里很有钱,而且家中还有人在京城当官。对此,阮清语并不在意,对她来说,徐子洋只不过是一个同学而已。虽然,人家并不是这么想。
在阮清语转到京首大学的第一天,徐子洋就注意到了这个清纯美丽地女孩,打听她的家世后便开始追求她。可是整整一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阮清语仍是不为他所动。而徐子洋也从未有一天放弃过,或许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不是有一句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嘛。越是得不到的东西,才越是令人心动。
因为两年如一日的苦苦追求,对其他抛媚眼的女生不屑一顾,徐子洋才在学校里得到了一个痴情王子的称号。对此,他还挺洋洋得意地,可惜再痴情,阮清语还是从来没接受过他。
“是你不接受我地花,还是你不喜欢花呢?”徐子洋笑问道。
阮清语摇了摇头不说话,转身继续往车站走去。
徐子洋将玫瑰随手丢弃到路边的垃圾桶里,追上去与阮清语并排走着,说道:“清语,我送你回去吧。你看,我车都在,用不着挤公交。”
“谢谢,我习惯了坐公交车。”阮清语朝他笑了笑,笑地如此的清纯与可爱,却没有包含半点杂色。
徐子洋仍不死心的道:“对了清语,我拖了关系帮你找到一份工作……”
“子洋。”阮清语摇头婉拒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不要再为我做那么多的事了,好吗?”
徐子洋含情默默的看着她:“你知道,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阮清语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谢谢你。不过,我们还是好朋友嘛。”
“可是清语,我……”
“车来了。”一辆公交车在车站停下,阮清语踏进车厢后朝徐子洋挥了挥手。
看着载着阮清语的公交车驶远,徐子洋原本阳光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掏出烟点上一根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往跑车停靠的地点走去。刚坐进自己的高级跑车里,他马上掏出手机拨通一串号码后问道:“怎么样?”
“洋少爷。”手机里传出一个比较尖锐的男人声音:“今天有家兼职保姆的工作,对她比较满意的,不过被我们拦下来了。”
徐子洋弹了弹烟灰说道:“不管花多少钱,不可以给她任何工作。懂了吗?”
“可是,她还有份出版……”
徐子洋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妈的,就是那个出版社,死活不给我买帐。好啊,既然不给我面子,我也不用给他们面子。你明天找人,把那家出版社给我砸了。”
“可是……”
“放心。”徐子洋靠在真皮坐椅上,阴侧侧的笑道:“不用担心会出事,我会压下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那人才说道:“知道了,明天一定办好。不过这次找人的话,价钱可能会高一些。”
“钱不是问题,总之不能让她的书再出版了。”
“明白了,明天给你消息。”
挂上电话,徐子洋吐出一口烟圈,冷笑道:“阮清语,你不是要装清高吗?我就断你所有财路,看你要高傲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可别跪在我面前求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