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兄弟手足之情’。”
沈穆清微怔。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她还是顾着大舍多些!”
英纷点头:“是啊,要是当初真照老爷的意思把陈姨娘送走了,那舍哥的十六间铺子还不是一本乱帐啊!”
沈穆清点头,站起身来,笑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去花厅吧今天可是汪妈妈在我们家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再来,我们就不能当妈妈指使她了,得当亲戚了。”
屋里的人纷纷掩嘴而笑,有人不以为然,有人眼中流露出羡慕。
* * * * * *
送走了汪妈妈,沈穆清给时静姝写了一封信,把自己这几天在京都各个茶铺见到的情况向她说了说,还问她什么时候来。
刚把笔放下,有小丫鬟进来禀告,说陈姨娘来了。
沈穆清一怔,示意明霞把封收好,自己起身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
她刚坐好,陈姨娘急步而入。
两人见过礼,沈穆清请了陈姨娘炕上坐,又咐嘱留春上茶。
“姨娘来,可是有什么事?”沈穆清客气地问她。
陈姨娘目光闪烁,笑道:“没事,没事。就是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姑奶奶还每天要去了一文茶铺看铺子,我就想,要不要把您马车上的围幔换一换,换副夹棉的。”
沈穆清笑道提醒她:“你昨天已经吩咐田妈妈帮我换了。”
自从大舍住进了听雨轩后,大舍的乳母就被沈穆清派给了陈姨娘,还美其名曰:“姨娘也得有个贴身、得力的人才是。”
陈姨娘当时听了很是感激,而大舍在闵家住了两年,锦绣也没有让田妈妈插手,两人之间的感情淡了不少。
能帮着陈姨娘管家,自然比在没有当家的主子跟前当乳娘的好。何况自己奶过大舍,这是谁也抹不掉的功劳,万一有个什么事……以后大舍当家时,自己一样爬的起来。
田妈妈自然是喜出外望。
结果最终还是沈穆清得了好。
田妈妈有什么事,可都不敢忘了听雨轩的姑奶奶这秋风刚起,听雨杆的门帘、窗帘子可都换了,做秋衣的针线班子也给找来了。
“哎呀!看我这记性。”陈姨娘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顾目四盼,目光落在了西次间书案前那张太师椅上半新不旧的大红锦坐垫上,“我请了人来家里打新絮,不知道姑奶奶这边要几床……我也好事先准备。”
明天她才差了贴身的大鬟珍珠给听雨轩送了二十四床新打的棉絮来……
“姨娘,”沈穆清笑道,“你有什么话跟我直说就是。我们不是说了,一家人,要亲亲热热的过吗?”
陈姨娘听了,眼角微红,低头半晌,才低低地道:“姑奶奶,实际上,实际上,我是想向您借个人……”
“借人?”沈穆清很是吃惊。
谁当家不是用自己的人……或者,是想从内部破坏听雨轩的团结……也不对,陈姨娘还没这手段……借什么都好,人是不可以借的。退一万步,要是陈姨娘借人的理由真的很充分,但这个人的月例也得到自己手中发,不然,那可就是刘备借荆州有去无回了!
沈穆清的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柔和了。
“姨娘想向我借谁?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陈姨娘脸色绯红,低声道:“是我那个不成气的弟弟……江南铺子里的账目一塌糊涂……我知道周掌柜帮您管着一文茶铺,是您眼前最得意的人……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不懂那些生丝熟茧的,我只知道,这铺子交到我兄弟手里,收益比太太在的时候整整少了一半……”说着,她抬头望着沈穆清,眼神非常的真诚,“姑奶奶,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把周掌柜借过来帮我算算帐,算完帐了就把人还给您。”
那有什么问题?
不仅没有问题,沈穆清几乎要举双手赞成。
你们姐弟算了帐,扯了皮,我还能知道江南铺子的真实情况……当然要借!
心里这么想,沈穆清还是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她沉吟道:“姨娘,正如您所说,周掌柜现在是我跟前得力的人,而且我正准备把茶铺的规模再扩大了些昨天刚刚把紧挨着茶铺的一个院子给买了下来,正请了工匠在那里修整……”
“这,这怎么是好?”陈姨娘闻言不由大急,“眼看着要过年了,家里的墙要重新粉一下,柱子也要重新上漆,还有老爷的冬衣以前家里留下的好毛料都被抄走了,这大过年的,老爷虽然不做官了,可也是做过首辅的人,总得给老爷做件玄狐皮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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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姊妹说我加更的时候太悲具……因为是晚上写加更的文,又有很多朋友一直等着,所以一写完就贴上去了(*^__^*) 嘻嘻……睡美容觉的朋友早上起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