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主家财物有罪。可你纵容奴才也有错。”
林怡一直在看林珺。林珺冷笑着看了她一眼,走出多宝阁后头说道:“孙女我哪里纵容奴才了?计嬷嬷这等盗窃主家财物的人,她说出的话,可能信?”
反问完这些,不等王氏回答,林珺又面色冷沉的吩咐春杏道:“将田阿喜等人也叫进来吧。”
田阿喜是被捆着的,其余被叫进来的人有小厮,也有外院的小管事。除了田阿喜站在最前面,其他人都站了一列。德言和丰年也在其中。
林珺指着田阿喜笑着说道:“那日卖给吴掌柜珠子的人就是他。后面的人吗?祖母且耐心听我问话吧?除了这些人,还有人没进来,只怕都叫进来,祖母屋里都装不下了。”
林珺叫进来的人都和田阿满一起去听过书。都听了什么书,那些人不敢隐瞒,都一五一十的说着。
当说道闵子骞继母用芦花给闵子谦做棉衣的故事时,林珺叫停了他们,然后看向祖母说道:“说来这主意真不是孙女讲给计嬷嬷听的,却是田阿满从说书的人那里听来的故事。计嬷嬷在我身边服侍,根本就没有和我单独呆过的时候。我屋里的丫鬟也可以做证,我没有给计嬷嬷讲过闵子骞的故事。”
说完这些,林珺又正色看着王氏说道:“虚伪龌龊的人才会干那种沽名钓誉的事情。”她说这句话语气重而讥讽,接着她又笑了,她说道:“孙女和睿哥儿常常捐助棉衣给贫寒学子,但用的却是申国公府的名义。想要名声,我二人那时直接用大房的名义不就行了。”
林珺面色镇定,虽然她没有笑,但她那目光盯着着王氏,让王氏觉得她那目光中似是带着讽刺和挑衅。王氏气闷的沉声说道:“计嬷嬷在我身边都好好的,到了你那里就出了事情,这该说是谁的责任?”
这时在屋外已经听了一会的林腾,他猛的掀了帘子,气怒说道:“谁的责任?!哼——每每至此,珺姐儿没错,你都能挑出她的错来。上次从辽王府山庄回来时,就是如此。现今还是如此。你给她安排的都是什么人!我念着你是大嫂,对你容忍非常,我却不知,你却如此偏心不公。这姐弟在府里过着什么日子,没错都要让你说出三分错来!”
原来林睿虽回了屋子,但他却一直打探着这里的消息。他看姐姐一直在祖母屋里没出来。他先前没喝药,为了认错表现,也为了帮着姐姐,他便去请了叔祖父来。
两人走至这里时,又碰到春杏,便询问了一番才过来。到了王氏屋外,林腾吩咐外头守着的人不得回禀,然后他在外头听了一会。直到林腾听不下去,掀了帘子进入屋内。
王氏方才让翠屏将余掌柜一等外人领走,便是要坐实林珺有错,又不想让外人知道。此时林腾突然进来,说了这些话,她面上闪过惊慌。她听出林腾对她的称呼,连敬词都没有了,她便面色更加讪然。她站起身来,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而是不着痕迹又阴冷的扫视了一眼林睿。
林腾也不等王氏招呼,他直接坐在太师椅上,然后对林珺说道:“你也来坐。”
林珺对叔祖父笑了笑,便直接挨着叔祖父坐了下来。她站得确实有些累了。
王氏面色由阴转晴,她笑了笑后说道:“今日珺姐儿姐弟去流民的粥棚那里大闹一场,不顾国公府的名誉,嫂子我也只是想给她个教训,没成想让小叔误会。”
王氏话落,林珺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林珺委屈的看向王氏说道:“孙女回来正是要向祖母回禀此事。没成想,我还未曾开口说什么,二婶和四姐姐便说我纵容下仆又沽名钓誉。说来这棉衣里填塞了芦花的事情,是查计嬷嬷偷换珠子的时候查出来的。
因才查出,今日我和睿哥儿正好外出巡视产业,便去了那处。后来睿哥儿也对流民提出了补偿。正好堂舅和谢阁老府上做了一批棉衣,孙女便提出借用,然后这两日再赶做一批棉衣和棉被给流民发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