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被搀下去后,林腾面色沉入水,他肃着面容对族人说道:“家里都有未嫁的闺女,未娶的媳妇,今日此事万不可流传出去。你等且切记,不可因小失大,损了宗祠名声——老夫且先去审问那孙氏——”
以往嫂子王氏给林腾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可一连串的意外事故闹出后,林腾已经不再信任王氏。
林腾以往有多尊敬她,如今就有多厌恶她。就因此,林腾这时连压制席间的议论也不甘情愿。
林腾离开了坐席时,林氏族里各房长辈也跟了他去。
可当日在场的人到底不少,在那里的下仆各家也有许多,如何能让他们都禁言!何况这里头还有对王氏落井下石的,还有看不惯王氏和阮氏不亲族人的做派的。纸早晚保不住火,流言便这样不胫而走了。
冬至这一日是短暂而又漫长的。说它短暂,它就是一个平常的亚年节庆。说它漫长,它对某些人来说却是煎熬。
阮氏这些日子一直安安分分的养着胎,可枫亭娘仍然将听到的消息告知了阮氏。散席后,枫亭娘向养胎的阮氏回禀了所有的事情。
阮氏听了后,她连连拍了炕几多下后,嘴里埋怨的说道:“冬至全族祭祖的时候,老夫人却让下仆弄了个大大的没脸。”
枫亭娘担忧的询问着阮氏道:“太太看如此,这事情如何处置?”
婆母王氏总想着由溺爱林珺姐弟下手,但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王氏很少去做别的事情,阮氏一直看不惯。她语气冷漠的说道:“还能如何处置,老夫人少不得受二叔或者族人责备。她毕竟是填房继室。这继室的身份本就对她不利。
管天管地,难道咱们还能管得上别人府上的嘴了。族亲里有见不得咱国公府好的,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我就知道,老夫人也是个没本事的。若是早些年趁着珺姐儿姐弟年幼,狠狠心动了手,让这姐弟没了命,覆水难收。朝廷还能将国公府怎么办?!她偏偏要装伪善。让外人挑不出她错!
若是她狠下心来,如今早就不是这个情形了。就为了个破名声,就只一味的对珺姐儿姐弟好。结果呢。人家这姐弟两还不领情,就亲近人二叔和自己的外家。”
枫亭娘看出自己的女主人虽然脑子不怎么聪明,但她这些话却说的在理,于是她也附和道:“可不是。那孙氏闹腾出这事来,显然是针对老夫人的。背后搞鬼的也不知是不是六姑娘。”
“哼!和周氏一个样,我这侄女儿不好对付了。婆母让她管家,她一边熟悉着府里的下人,一边却不拿主意。事事过问婆母。让人在庶务上想要算计她也难!”
主仆二人说着话,而孙氏在林腾面前还说了自己儿子头七那晚回来的事情。至于其他的那些话,她说都是她自己费了力气打听到的。至于谁告诉她。她不能将那些人牵连进来。
那日去高府,林珺他们带的的护卫丫鬟也不少。孙氏若是打听。也不难打听出来。林腾听了孙氏的话,他便如此想道。
其实林珺早早的就给了叔祖父心理暗示了,因而林腾此时觉得孙氏查到的这些线索处处都指向了王氏,也信了孙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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