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进了主持的厢房时,主持正要做晚课。主持看到她来,便问她来做什么。
静安不死心的再次问着主持,她很想知道静心的来历:“主持,那静心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几年隔上一段时日,就有来历不明的男子拜访她。这两年她又招来了威远侯府的姑娘。这不会给我们庵堂带来什么祸事吧?”
“有钱拿,有饭吃就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贵人的事情你莫问。你莫忘了那男子是怎么交代我们的!”孝慈庵的主持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尼,但是当静安问到不该问的事情时,她那慈善的面容却变得严厉肃穆。
静安听主持提起那男子的交代,那带着帷帽的男子带的护卫差点要了她命的事情,此时她便想了起来。因而她便诺诺的说道:“我就好奇,再说也没人问那些。庵里就这么三十来号人。那男子后来又让您将静心移到了庵后门处的厢房。知道那男子常来的也就师傅你、我和静心了,我还能告诉谁呢?”
主持看静安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经记起了那男子的交代。她手里不停的转着念珠,对静安嘱咐道:“总之拿再多的钱,若是没命享也是白拿,你记好了。”她其实也不知静心的身世,只是多年前收留了她,而她每月都会给庵堂一笔不菲的银子就是了。
此时在静心师太的屋子里,就连舒嬷嬷也被赶了出来。
曹珏先顾左右而言他的说着别的事情。
静心耐心的听着,她想看看这曹家姑娘到底想要说什么。那孩子提起曹家姑娘时,他面上的神色让人看不明白,似是带着匪夷所思和荒谬怪诞。
不久曹珏便说到了正题上,她好似无意的问道:“师太是知道晚辈喜欢南山居士的画作的。晚辈看师太也十分喜欢。只是不知这南山居士如今的景况如何了,师太可知?”
静心师太不知曹珏为何会问起沈继祖,还有那孩子也曾问起过。沈继祖的死是她心里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痛,此时再被问起,她低头将脸上的悲色掩饰了,然后声音压抑的说道:“请恕贫尼无可奉告。”
曹珏没有错过静心师太脸上的悲色,因而她冷着脸试探的问道:“沈继祖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问出这句话后。静心师太猛的抬起头狠厉的看向她说道:“是又怎样!姑娘可满意了?只是贫尼实是不解。沈继祖的生死和姑娘你又有何关系?”
“哼——”面对静心那狠厉的眼神,曹珏面上不见胆怯,反而更加冷厉。她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将面容逼近静心问道:“舒云翘,沈继祖可是你害死的?”
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打听了这么久,但却最终得来失望的消息。曹珏心里的那丝牵念就这么断了。她怎么能冷静的接受这个消息呢!
她就知道。重情重义的小叔若是还活着,如何会让舒云翘在庵堂孤零零的独伴青灯古佛。答案一直就在那里。她只是不愿意死心,不愿意相信罢了!
静心被质问,她心里一惊,惶恐不安的瞪眼看着面容冷厉的曹珏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看到静心面上的慌乱和惶恐。曹珏便猜到小叔沈继祖的死和静心脱不了关系。她冷笑几声后继续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有心查,怎么也能查出来的。你敢说沈继祖的死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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