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问着阮氏的主意,阮氏这才想起今日没有见到侄女珺姐儿,于是她问道:“今日回来怎么没有见着珺姐儿迎接?”
“六妹妹被祖母禁足了有半个多月了!”林怡听了阮氏的问话,停顿了一下后才说道。
“三年前除了惩治夏竹那一回,后来珺姐儿都算安分的很,这是怎么了?”
“六妹妹趁着府里主子都在歇午饷的时候,在内外院下人住的地方,逮了一个正在内院传流言的扫地婆子就开始打板子,还将那人往死里打,边打呵斥那婆子——让那婆子说还有谁传了流言,说出来,就饶她不死——下人们谁劝她都不听,直到那婆子咬出一个传流言的,接着绑了打,串联了有三四个,直到祖母知道,才传了她问话。”林怡面色不快的说着。
她以为府里传流言的多,法不责重,六妹妹不能把那些下人怎么样,谁知她趁着人不防备,来了这么一出。
“她哪里来的使唤的人,下人们也不是珺姐儿说要绑就能绑的?”阮氏皱眉问道,她知道府里的护卫可不是能随意支使的。三年前国公林业夫妇去了后,那令牌在婆母手里。
“她用的是她手里产业铺子的伙计,不然这事情也不会让她出其不意的做成。祖母就是为此生气,说是六妹妹不将她放在眼里。事发后六妹妹在祖母跟前只反复哭诉说是府里流言愈演愈烈,她知道祖母总会管的,但那日她实在忍不住,气不过,便冲动找了人来。还说她为了护着弟弟昊哥儿,她宁可什么也不顾了!再后来睿哥儿去找了叔祖父,叔祖父赶来后听了珺姐儿哭诉,说珺姐儿性子冲动,不顾后果,是自作主张了,但是护着弟弟的心思却是没错的。因为叔祖父为六妹妹说情。祖母最后才说六妹妹自作主张,罚她禁足到佛诞日。”林怡能想到,林珺这样做了后。许多下人以后在她跟前是不敢再放肆了。
“这种做法看似简单粗暴,却达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做了此事后立刻示弱表示自己冲动,看似受了责罚。却立了威。好一个阳谋!看来珺姐儿性子随了他父亲,圆滑却学了母亲。这点你学着些。”阮氏听了女儿的叙述,眉头皱的更深,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侄女不再如以往那般单纯了。
“要不是有叔祖父,要不是她手里有产业。她怎么能办成这件事情。而且她那样就不算屈打成招吗,有些下人借此报私仇不也是好机会?说到底是她刷了小聪明,明明是歇午饷的时候。偏偏跑到下人住得地方来这么一出。”听到阮氏夸林珺,林怡有些委屈的抱怨着。
“好了。这都是为了你好,母亲知道你也不笨。你能想到的,珺姐儿不会想不到,不管是不是屈打成招,珺姐儿都达到了自己想要立威的目的。就算你叔祖父不来说情,你祖母还能怎么罚她?你能说她护着弟弟是错了,只能对她禁足了。”阮氏语重心张的教这女儿,不一会,她舒展了眉头,看着女儿问道:“这流言不会是你让人传的吧?”
林怡不是不明白阮氏说得道理,只是一下子被说破,她便恼羞成怒,闷闷的坐在那里不再说话。恼怒自己给了六妹妹立威的机会。
阮氏看到女儿如此,便劝了会,然后提到女儿的亲事,烦恼选秀的事情,这才将林怡的注意力引了开。
果然,第二日京都高门都收到明珠郡主初十生辰宴请的邀贴。
佛诞日四月初八一大早,申国公府正门大开,府里仆从井然有序的立在正门两旁。
这是王老夫人要带着府里女眷去京郊西山隆运寺参加浴佛斋会,要在寺里停留一晚,第二日才返回京都,同去的还有忠勇侯,忠义侯以及秦学士三府女眷。
街上的行人看到前行的国公府马车,忙退避一旁,两个时辰后,众人来到隆运寺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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