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说地打伤了我的兄弟,光凭这一点,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和平共处了!就算我没法向你们报仇,但我也不会投靠一个不拿我兄弟当人的畜生!”
“东哥!”
听到邹文东的话,一旁被打得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小五,从喉咙深处爆出一声怒吼。
这声咆哮带着一分怒意、一分悲凉,不过更多的,还是感动。
混江湖,讲究的究竟是一个“义气”,怕就怕遇到那种不把小弟的命当一回事的老大。
而现在邹文东的话,是真的扎心了。
作为一个刀口舔血的汉子,就算当年被人在背上连砍七刀,小五也没有掉一滴泪,然而现在,他却是虎目含泪,泣不成声。
然而另一边,姜玉郎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多年身居高位,什么江湖道义、什么忠肝义胆,在他眼前都没有利益来的重要。
就在这时,邹文东有开口了:
“两位长老,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条贱狗,只要你们随便施舍一点儿骨头我就要感恩戴德了呢!我告诉你,我邹文东就算要当狗,也只给真正的王者当狗!很可惜……就凭你们两个,还不配让我低头当狗!”
听到邹文东话中的隐意,姜玉郎一挑眉,道:“哼……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依仗?我听闻你跟那大闹峨眉山的少年宗师关系密切,他就是你的靠山?”
邹文东闻言,紧紧咬着牙,没有作声。
“哼……他是你的靠山又如何,我现在就杀了你,倒要看看他如何救得了你!”
说着,姜玉郎的眼中突然爆出出一道精芒,随即伸出自己那双保养的异常白净的右手,像是抚摸情人的肌肤一般,朝着邹文东前胸拂去。
奇怪的是,姜玉郎出手度极快,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声息,如同鬼魅一般,不像其他武者出手间带着一阵破空之声。
他的手看似柔弱无骨,实则刚猛中又带着阴毒。
化骨绵掌!
这是一门非常歹毒的功夫,原是内家功夫,流传于中原一带。其特点是外柔内刚,以爆劲为主,手法以掌为主,运转舒展,动作连绵不断,掌法运行成环,劲力内蓄刚劲,外现绵柔,爆迅猛。
中掌之人,一旦被那股阴毒的内力侵入身中,全身骨骼便会软如绵花,处处寸断,脏腑破裂,惨不堪言,再无活命的可能性。
姜玉郎一出手便是如此阴狠歹毒的招式,以他通玄境的修为,如果这一掌击在邹文东的前胸,仅仅是暗劲的邹文东断然没有任何活命的可能!
然而下一刻,邹文东的前胸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尽数断裂。
因为在那千钧一之际,一只看似普通的手径直挡在了邹文东的胸前,替他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更加令人震惊的是,当姜玉郎的化骨绵掌击在那双突兀的手上时,竟然出一阵洪钟大吕的声音,那只手的主人纹丝不动,他却感到一阵反震力,连退七八步,同时手上一阵红肿,明显是受了不轻的伤。
“你是谁?”
姜玉郎脸上惊魂不定,遥遥望着挡在邹文东身前的那个年轻人。
因为刚才此人是从驾驶席上下来的,所以姜玉郎还以为他只是邹文东的司机罢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然而现在,他却轻易接下来自己的化骨绵掌!
要知道,这化骨绵掌专破金钟罩、铁布衫这样的横练功夫,即使同境高手对决,对方猝不及防之下也会遭此毒手!
然而现在,对方却像是个没事的人一般,不由令他惊讶到极点。
“哼……你刚才不是还说,就算我在场,也拿你无可奈何么,怎么现在反倒认不出我来了!”
郝仁站在原地,负手而立,冷冷地看着姜玉郎和曹天刑。
“你是郝仁?!”
姜玉郎爆出一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