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阳地说道:
“哼……邹文东,你可真难请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当了华海一哥,就可以不把我们两个长老放在眼里了!照这个趋势下去,是不是等你翅膀再硬一点,连龙头的命令你都敢违抗了!”
姜玉郎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到邹文东的耳畔,他连忙解释道:“姜长老,文东不敢!”
“哼……不敢?我看你胆子可是很大,没什么你不敢做的事情!我跟姜长老千里迢迢从港岛前来华海,替你压阵对抗燕青的报复,你倒好,派个手下过来打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人!”
曹天刑两个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死死盯着邹文东,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一般:“说,你刚才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急着去做!是不是勾结燕青的人去了?”
曹天刑这么大一顶帽子给邹文东扣上来,邹文东赶紧解释道:“曹长老,您千万不要误会!我对洪义的忠诚,日月可鉴!若有任何背叛洪义的行为,愿受三刀九洞之刑!”
而这时,姜玉郎竟朝曹天刑摆了摆手,淡淡道:“邹文东,我听说你原本是华海二号人物的义子,是他的左膀右臂?”
“不错,姜长老,没有二爷,就没有今天的文东!”邹文东道。
“可是现在,你们华海的三位巨头都已经身亡,你在洪义中根基尚浅,总部对于你坐这个位置,可是有不少反对意见啊!”姜玉郎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可不是么?能够成为一方大哥的人,哪个不是为我们洪义立下汗马功劳、征战几十年的强者!”
说着,曹天刑脱下自己的西装和衬衫,将自己宽厚如熊的背部展现在邹文东面前,上面纵横交错着几十道刀伤剑痕,甚至还有几道弹痕,见证着他这些年来刀口舔血的日子。
曹天刑骄傲地指着身上的伤疤说道:
“这一剑,是我初出茅庐的时候,跟燕青那帮狗娘养的小崽子搏杀时被砍的……这一刀,是我当年替龙头大哥挡的……这一枪,是当年燕青一个顶级枪手埋伏了我整整三天三夜所致,幸亏老子命大,那子弹只要再往左偏一寸,老子就卵朝天了!”
接着,曹天刑又冷冷地瞪了邹文东一眼,不屑地说道:
“臭小子,无论是资历、还是对洪义的贡献,你跟我们这些老前辈比,还差的远呢!不要以为侥幸当了个大哥,就牛逼哄哄的!真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他妈的一拳轰爆你的狗头!”
面对曹天刑的侮辱,邹文东并没有动怒,面色如常,真正令他忌惮的,是身边一直阴测测看着他的姜玉郎。
而这时,姜玉郎却往前站了一步,对着曹天刑说道:
“老曹,你脾气不要这么火爆么,要给年轻人一些机会,我看文东这个小子还是有可取的地方的!虽然现在总部有些反对他的声音,不过要是有几个有实力、有身份的人支持他,那么他想要坐稳华海一个这个位置,其实倒也不难!”
说着,姜玉郎若有若无地瞥了邹文东一眼。
听了这话,邹文东哪里还不知道,曹天刑和姜玉郎这两人是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所谓“有实力、有身份的人”,分明说的是他们自己。
不过邹文东还是很配合地顺着他们的话问道:“姜长老,望请指一条明路!”
“呵呵呵……邹文东,你能够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想必也是一个聪明人,要你归顺我和曹长老,我们就可以替你顶住总部的压力。只要我们不倒,华海一哥的位置就是你的!”
“哦?姜长老,你是要我做你们的傀儡么?”邹文东眉毛一挑。
“呵呵……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邹文东,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姜玉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在他的心中,邹文东在洪义根基浅薄,却身居华海一哥的高位,难免引起不少人的觊觎。如今面对自己伸出的橄榄枝,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然而下一刻,出乎他预料的是,邹文东竟然丝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冷冷道:
“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