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听道忽然拿起玉瓶,拿出一颗丹丸,扔到了嘴里。
“文师弟!”两人讶然。
文听道咽下丹丸,狠狠道:“死就死,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好吧,吃都吃了,但愿这赵大河讲信用。”周浩然摇头道:“不过跟对手讲信用,估计不怎么靠谱。”
文听道心烦意乱的摆摆手:“二位师兄,我想静一静!”
“你呀……”两人摇摇头。
文师弟什么都好,是练武的天才,心智也高,常耍得对手团团转,但只有一个致命弱点,太爱美,对外表太在意,容不得自己手指残缺。
左手而已,即使影响左手剑,依他的剑法,右手剑已经足够用。
但偏偏为了左手两根指头去冒这个险,谁知道丹药里到底藏着什么。
虽说他们直觉敏锐,真藏着毒,自然会感应得到,这四枚丹丸应该没毒,但天下的丹药何其多,有时候不仅是毒丸要命,一些特殊的丹丸更折磨人。
服下丹丸之后,文听道一直坐在榻上练功催动,体会着药力运转,浑身血气沸腾起来,加速流转。
手指根处痒得厉害,很快又疼得厉害,指根处一跳一跳,像极了头疼感觉,整个人坐卧不安,无法安心练功。
他咬牙不说,装作若无其事,到了晚上,又服下一颗。
手指处疼得更厉害,一夜没能睡着,他一直咬着牙硬挺着,一句没跟两位师兄提起,否则他们又要在耳边唠叨,怨他不该相信赵大河。
第二天疼痛得更厉害,脸色憔悴,吃饭的时候他们发现了他异状,如此憔悴不堪,定然是丹丸有问题,于是逼着他拿掉手套。
文听道拗不过他们,只能摘下手套,露出左手,手指处没变化,仍旧齐根而断。
他们两个摇头叹气:“被我说中了,赵大河不能信!”
“文师弟,别再吃那药了,很难受是不是?”郑侠波摇头道:“看来周师兄所说不错,赵大河不能信。”
文听道没说话,只是低头吃饭。
“文师弟!”郑侠波沉声道:“你难道还信赵大河?”
“只剩下一颗了。”文听道抬头,原本秀气的双眼布满血丝:“我想吃了它!”
“你……”周浩然勃然大怒:“你就是执迷不悟!那家伙能相信吗?现在已经折腾成这样,再来一个,会不会把你折腾死?”
“是啊!”郑侠波点点头:“估计是赵大河在戏耍你,虽然没下毒,却够恶心人的!”
周浩然哼道:“文师弟,不是我说你,你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就鬼迷心窍,偏偏要相信一个对手,简直难以理喻!”
郑侠波忙摆摆手,示意别这么说。
周浩然重重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文听道把白手套戴上,一言不发的低头吃饭。
“要是真有问题,马上招呼我们。”郑侠波拍拍他肩膀,叹一口气,两人离开了。
文听道把碗重重摔到地上,脸色阴沉。
他从怀里掏出了玉瓶,把最后一颗丹丸放在手心上打量,神情变幻,一会儿憧憬一会儿犹豫,一会儿坚信一会儿皱眉。
半晌之后,他一仰头塞进嘴里,入口即化,很快又腾腾涌起一股清气,周身血气翻涌,再次加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