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因为在段嫣的印象中,段澄可是个软软的团子,长大以后,也是个软软的文弱书生,再可爱不过,如此“成人化”的一面,段嫣还真没见过。
待手下人各司其职,段澄连忙迎段嫣进入书房。
段嫣一进书房大门,不等段澄专门关门,轻轻挥动衣袖,房门就带上,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多了两张黄色的符纸,一阵柔和的青光,符纸飞在门窗之上。
段嫣含笑看着目光好奇的段澄,“好了,现在就是你叫破喉咙,外面的人也是听不到的。”
段澄听言,哭笑不得。
自己这个姐姐,当真是国教高徒,说话肆无忌惮,连自己这个当弟弟的都揶揄。
“姐,你可别欺负我这个当弟弟的了,如今永安县怪事连连,小弟已是满头包,头发一把一把的往下掉,你若晚来几个月,小弟我就愁成秃子了。”
单独面对段嫣时,段澄一改先前的成熟稳重,对着段嫣撒娇起来。
段嫣可不记得,自己几时和段澄这般亲密,她手指虚点了一下段澄的额头,“你少来,我这次来,是受母亲的嘱托,你已经三个月没有往家送一封信,若非爹娘怕耽误你办正事,不远随我前来,今日站在你面前的,就是爹娘与我三人了。”
段澄听言,神色微微有些改变,他凝视段嫣,认真问道,“长姐真不是神机妙算,算到小弟有麻烦,特意前来协助的么?”
段嫣收起先前那一丝调笑,“我送你的玉坠子上面有我的一抹神识,你若有难,我立刻就会知道,如何特意问卦?。”
段澄一听,先前雀跃的神色,有些沮丧,“既是如此,那我永安城的百姓,可如何是好……”
段澄碎碎念,表情满是颓唐,段嫣当然看出,自己这个弟弟在“算计”自己,若是平时,她必是不上钩的,但这永安县着实有点古怪,段嫣便开口说道:
“你休要拐弯抹角地说话,先前我进入永安县境内后,发现此地草木凋零,空气中隐隐漂浮着一种怪异的气息,又见当空灰雾遮天蔽日,听说三月不见阳光,你若为此头疼,且细细道来,我再考量对策。”
段澄听到这番话,他“噌”的抬头,身体僵硬的看着段嫣,“长姐此话当真?您真的打算出手相助?”
“你说呢?”
段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弟弟这么圆滑,事到临头了,还在试探,莫不是官场待得时间久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段澄觉得自己舌头都打结了,浑身的血往脑袋上冲,竟是什么都顾不得,“扑通”一下跪在段嫣面前,“姐姐,求求你救救永安县的百姓吧!”
说完,竟是“砰砰砰”地给段嫣磕起头来。
段嫣蹙眉,她本来以为段澄还在做戏,因为小滑头自打见自己,除了第一面是情感自然流露,其他的时候都在耍心机。
就在这时,段澄抬起头,竟是双眸充血,长泪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