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些日子,一直伏低做小,对任何冷嘲热讽照单全收的土大力,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嘲讽她的人,“我的锣究竟如何,选拔战见分晓。”
说完,沉默地走掉了。
“选拔战见分晓?哈哈哈,怂包,老娘现在就要教训你!”
说着,那个姑娘抽出别在自己腰间的竹笛,风月门弟子拳脚功夫都不太强,弟子们之间的比试,也大多以乐斗,这个时代,对音攻并无一个系统的概念。
连这个宗门的门主也不明白,门下弟子进行的练习,其实就是早期音攻的雏形。
手拿竹笛的女弟子,嘹亮的竹笛声响起。
周围弟子纷纷堵住耳朵。
因为没有系统的理论知识,弟子们并不知道,声音的厉害之处。
但长久的训练经验让他们知道,这种尖锐的声音会让身体感到不舒服,弟子们纷纷避开,不愿意被竹笛声骚扰。
哪怕是合欢子和浔阳子也避开了,这声音听得忒烦人了。
就在这时,原本打算默默离开的土大力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她从鼓鼓的怀里,掏出两片不大的锣片。
只见他一手拿一个锣片。
“锵——”
铜锣敲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锵——”
又是一声。
“锵——”
第三声。
“别敲了!”
“土大力,别敲了!”
在场所有年轻弟子,包括合欢子和浔阳子,都觉得体内的仙气随着声音而混乱。
只是这种紊乱的感觉,有轻有重。
像合、浔二人这样修为比较高的,这是隐约感觉不适,而修为比较差的,则捂着耳朵连连后退。
一个破锣的声音,怎的如此刺耳,脑子刺得好疼!
“锵!!!”
铜锣的声音完全盖过了竹笛声,执笛的女弟子奋力吹奏,可声音远远不及铜锣的声音。
若仅是这样倒还罢了……
“血……”
“王师姐,你,你的鼻子……”
“王师姐,你的鼻子流血了!”
……
紧接着,吹笛的女弟子,缓缓的,缓缓地倒在地上。
“她晕过去了。”
不知什么时候,本应离开的、负责登记弟子报名情况的张教头去而复返,他俯下身,看着倒地的女弟子,抬头,又看向停止击打铜锣,表情木然的土大力。
低头,敛去眼中的惊愕,张教头哑着嗓子说道:
“土大力不用参加选拔了,你过了。”
话落,一旁搀扶竹笛少女的男弟子忍不住嚷嚷:
“凭什么,土大力残害同门!她有什么资格跳过选拔,直接入选。”
男弟子愤愤不平的声音,也代表了其它弟子的心声。
众人情不自禁附和,“就是嘛,凭什么啊。”
“为什么是她?”
张教头起身,看向这群眼高手低的少年少年,声音冷淡地说道:
“你们有谁能受得住她的铜锣,站过去试一试……谁有这个能耐,谁不用参加选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