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延寿是第二天小朝会才知道,昨日掌门召见顾大公子顾林,两人并不是单纯谈话,还动了手。
不,比这更糟糕!
动手是双方互殴,掌门这根本就是单方面殴打。
而且是毫无原因的单方面殴打。
“怎么是打呢,本座根本没有动手,不过是没注意控制灵压,顾大公子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后生,并没有因此与本座产生嫌隙……”
才怪!
焦延寿在心里狠狠反驳。
你的灵压随便倾斜一下,休说是筑基修士,就连金丹修士,也是吃不消的。
老夫又不是不知道。
“那顾大公子当时什么反应?他的身体还好么?”
“顾大公子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是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说到这里,丹阳宗的掌门脸色又沉了下去,“那顾林不过是筑基中期,生生承受本座灵压攻击,居然可以站起来,试问我丹阳宗弟子,筑基期能做到有几人!”
“都是废物!”
随着这一声“废物”,丹阳宗掌门周身灵压翻腾。
四周陈设发出剧烈的声响,书架上的花瓶,承受不住这巨大的灵压,瞬间碎裂。
焦延寿周身泛起一道红光,那是一片结界。
须臾,丹阳宗掌门平复情绪,他不耐烦地挥手,碎成粉末的花瓶,再一次恢复原貌。
焦延寿撤掉了四周的结界。
哪怕他极力想要表现自己的淡定,可“心有余悸”四个大字,还是清晰地呈现在他脸上。
丹阳宗掌门看着熟练撤掉结界的焦延寿,半晌不语。
须臾他没有没脑地开口说道,“药还有么?”
焦延寿听言,恍惚片刻,脑海中似乎有一个悉索的声音,只是声音稍纵即逝,焦延寿并不曾抓住。
稳定心神后,他开口说道:“尚有七颗。”
“再给本座两粒吧。”
丹阳宗掌门开口说道。
狭长而凌厉的眼神,露出一抹近似“脆弱”的目光,但这目光很快消失,又恢复了先前的高高在上。
伴随着丹阳宗掌门这句话,大殿陷入一片死寂。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焦延寿沉默良久,拱手说道,“掌门,此药长期服用,对精神力不济,而且我们丹阳宗的账目上……”
“灵石的事情,不是已有解决途径了吗,南陆顾家财大气粗,连吞云蛟鳞片这样珍贵的宝物,都可以赏给得宠的小辈,本座活了七百余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吞云蛟鳞片制成的玉带,南陆修士甚少踏入东洲大陆,更何况是南陆顾家的传人,此次机会千载难逢……”
“况且,本座与那顾林交谈,对方确实对南路了解甚多,不似敌宗冒充,想来你们都交口称赞的顾城,更要精明,决不能让其察觉异常。”
丹阳宗掌门慢慢地说道,他的神色肃然,说出来的话,宛如千金。
“拿药吧。”
焦延寿持续沉默,他的眼中闪现些许挣扎,过了许久,方开口说道,“好……”
话落,他右手手掌上翻,一道红光,一个玉白色的瓷瓶出现在焦延寿手中。
他捏开瓶盖,两颗红色的丹丸飞出瓷瓶。
丹阳宗掌门长袖飞扬,眨眼间,两颗丹药已经躺在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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