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将账本一本本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些人:
“本座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还敢私藏着真正的账簿,现在这账簿被本座翻了出来,你们要如何对本座解释呢?”
南寥寥的嘴角似有笑意。
落到跪地之人的眼中,宛如地狱的修罗。
可怖的令人颤栗。
“掌门饶命!”
“掌门饶命!”
……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都拼命的叩头。
可是这并不是南寥寥所需要的。
“够了,一个个来,你们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就不要怪本座无情了。”
南寥寥说完。
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已经开始说话了。
他飞快地说道:
“是月不鸠长老!”
“月不鸠长老命令我们掌事,每个月都要上交八千块上品灵石。”
“八千块上品灵石听起来不多,事实上,我们长醉坊在燕地每个月的盈利,加在一起,还不到三万上品灵石,这两万多上品灵石,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中品灵石和下品灵石堆起来的钱数,现在燕国世俗界也在打仗,长醉坊的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可月长老还是逼迫我们交出灵石,而且一定是品相好的上品灵石,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交。”
“求掌门开恩,放小的一命,小的也不过是听命行事,月长老权势滔天,我们完全没有办法!”
这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若非他眼珠子提溜提溜转,段嫣八成以为,这位是真的害怕。
真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好手。
怪不得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可以得到修真者的赏识,还被安排前来离城护送账本,这等重要的任务。
他一定是看出来,南寥寥整治月不鸠的心态,所以将什么事情都推到了月不鸠身上。
燕地寒冷,长醉楼的烈酒,是燕地最喜欢的,媚师伯还担任掌门的时候,仅长醉楼一个地方,就月收十万块上品灵石,还不算世俗界的金银。
这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居然给长醉楼的收入,打了个折上折。
这说没有掌事的授意,段嫣完全不相信。
南寥寥也不信,不过不妨碍他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
丝毫不去看月不鸠长老杀人的目光。
“你们呢?”
南寥寥似乎饶过了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年轻人一边磕头,眼神却透出狂喜。
他捡回了一条命!
尖嘴猴腮的年轻人,带给了其他人一种希望。
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傻子。
他们一开始被恐惧支配,没有察觉到南寥寥的意图,如今在这年轻人的提醒下,也发现掌门希望他们说出的话。
于是一个个像是饿狼扑食一般,疯狂攀咬月不鸠。
有些人,甚至声泪俱下的控诉月不鸠多么残暴,逼迫他们做下多少多少残忍的事情,他们是多么多么的不情愿,却又是多么多么的害怕月不鸠长老的报复。
哈,一个个都将自己形容是忠良中的忠良!
他们都是被迫的,坏蛋都是月不鸠!
所有的一切都是月不鸠让他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