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自然知道了李宏斌出轨这件事。
苏幕遮静静地等他说完完,然后道:“你这样猜测理论上没错。但是仔细想想,其中还是有一些疑点的。譬如李宏斌明明早在半年前就出轨了,可为何张芳到现在才发现?而且,张芳是用农药将她丈夫毒死的,那毒药又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李宏斌毒发时,应该痛苦不堪,没有力气才对,而张芳已经有了准备,他又是怎样才能拿刀刺中张芳,还不偏不倚地一刀扎进她的心脏中的?”
风玄镜听完他所讲的几个问题之后,也沉默了下来。苏幕遮说得没错,虽然这件事表面看起来像是夫妻二人互相杀死了对方,但其中却有许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看来是有外人插手到了这桩命案之中。
他用手指敲敲桌子,“这件事暂且不说,单说李诺这个人,他已经被财富彻底腐蚀了心脏。我之前一直没看出来,原来这李诺的性格这么凉薄。父母双双死亡,他都可以因为名声和财富而将其隐瞒下去,简直已经到了令人唾弃的地步了。我以前还说他是李家唯一的‘好笋’呢,没想到他实质上还是一根‘歹竹’,是我看走眼了。”
“他的心性不好,智商也没高到哪里去,就是个蠢货罢了!”苏幕遮毒舌起来,那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他也不想想,这样天大的好事怎么就偏偏落到了他的头上?”
“你是说,李承业也有问题?!”风玄镜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他看来,李承业那可真算是新时代的好表叔了,不仅对他表弟一家人好的没话说,对李诺这个表侄子更是真心实意。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幕后操纵者呢。如果他真的如苏幕遮所说的那样不安好心的话,那只能说是这老头的演技好到逆天了。
“我什么都没说,这水镜,还要不要继续看下去?”苏幕遮注视着水镜中李家叔侄的身影,问道。
风玄镜没得到回答,心痒得好像被鼠爷用小爪子挠了一样。苏幕遮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毛病,说话永远都只说一半,真是教人讨厌!他恨恨地看了面前的这个“讨厌精”一眼,“看,怎么不看!”
苏幕遮看着他脸上不甘不愿地表情,轻笑了一声,然后打了个响指,水镜便开始继续播放起李承业书房中的画面来——
李承业拉开了抽屉,从中取出一份文件,那文件顶上赫然写着“李氏庄园财产转让协议”的字样。他将这份文件推到李诺的面前,道:“李诺,这便是协议了。你来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就尽管来问我。”
李诺自看到李承业拿出这份文件时,就激动地满面通红了。等李承业将这一叠薄薄的纸放到他面前时,他更是高兴到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甚至来不及和自家表叔说声谢谢,便兴奋地抓起文件,如痴如醉地看了起来。
李承业将轮椅移到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看那份文件,时不时地跟他解释某个专业名词。在灯光的照耀下,这一老一少相处的画面,倒还真有几分叔侄情深的意味。
这时,敲门声自门外响了起来。这“笃笃笃”的声音响三下便停顿一下,十分的有节奏。
李承业抬起头,有些惊喜地说道:“肯定是季管家带着公证人员来了。”
李诺的喜悦更是藏都藏不住了,他下意识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就要上前去开门。李承业连忙制止了他,他对着自家侄子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他的话音才落,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率先进门来的果然是季管家,他身后还带着两个穿着笔挺西装,那些公/文包的男人。
季管家将这两个男人带到李承业的书桌前,对着他恭敬地鞠了一躬后,道:“老爷,这两位先生,便是市里公证所中的公证人员了。”
李承业笑得爽朗,“两位先生好,今天的事麻烦你们专门跑了一趟,我在这里亲自给二位道歉了。快请坐,快请坐!”
那两位公证人员亦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很快,便有佣人端着茶来到书房门口敲门,但她也只是停在门边没有进屋。季管家便又尽职尽责地来到门口从她手中接过茶盘,又紧紧关上了房门。他给房间里每个人的面前都放上了一杯热茶后,就安静地退到了李承业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