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是,你根本就见不到城主的面,更别说澄清投诚了。”
白父满身的气势,被白母这么一戳,又迅速瘪了下去,他怏怏道:“现在,现在能帮我们的,其实还有人,白家也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夫人,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系……”
白母打断了他的话:“你让我找我父亲帮忙?”
白父赶紧点头,还分析的头头是道:“依岳父的能量,总能将我们的意思带到城主的面前的,届时,届时只要和城主见上一面,我总有办法的。”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城主根本不肯见白家的人,又没有其他的人证明白家是无辜的,所以白家只能哑巴吃黄连,白父别提多憋屈了。
听着丈夫唾沫横飞地说着自己的计划,白母的脸上刚开始还挂着淡淡的讥讽的笑,到了最后,这笑容也淡了下来,变成了面无表情:“你以为我没去找我父亲吗?”
白父“嘎”地一声停下来话头,画面因此显得有些滑稽。
见丈夫呆滞地看着自己,白母烦躁地捋了捋自己鬓边的头发:“我们从白府出去之后,就赶往我父亲家,可我那狠心的负心,连大门都不肯为我开,任凭我在门外敲门,府中都无一人应答,最后还是一位老管家悄悄从侧门出来,告诉我说我父亲不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让我自己再想办法,这是要看着我自生自灭啊。”
白夫人原本也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毕竟家中就她一个女儿,在嫁给白父之前,白夫人在家里过的也是千娇万宠的生活,而婚后同白父“琴瑟和鸣”,也没有受到一点委屈。可在老管家说完那一番话后,白夫人的心一下子就凉透了,直到那时她才明白,自己的父母根本不将她视为一家人,甚至连一个庇护所都不肯提供。
白父怔愣了好久,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再次气疯,在房间里乱砸一通,白母将自己的小儿子拉到一边,避免他被误伤。
“要我说,一切都怪白非月,那就是个丧门星,都是他给家里到来这么多灾祸!”白夜又疼又委屈,这会儿面对着自己的亲人,终于忍不住情绪爆发了。
少年未变声时期的嗓音本就较为尖细,这会拔高声音更是刺耳。这话却像是一通冷水,泼到了白父的头上,强迫他冷静了下来。这一刻,他终于想起,这个差点就被他遗忘的大“儿子”,若是他还在白家,城主肯定不敢就这么算计白家……
这一刻,白父完全忘记了以前他是多么嫉妒憎恨自己这个大“儿子”,又是怎样亲手给他下了蛊,最后还废掉了他!
“有大儿子在白家就能安安稳稳”这个念头如同魔种入了土,深深根植于白父的大脑之中,他想的几乎有点走火入魔,耳边却传来小儿子喋喋不休的怒骂声,白父终于忍不住,转身朝着小儿子大吼一声:“你这个孽畜,给我闭嘴!”
白夜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父亲——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父亲如此对待,还是为了那个怪物,祸星白非月,心中一时间无法接受,白夜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你骂我,你居然为了那个祸星骂我!”
白父恨铁不成钢地怒视着他:“动不动就流泪,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白夜又惊又怒地扑进自家母亲怀里大哭了起来。
要说白府中的这些成年人中最溺爱孩子的,白母排第二,根本就没人排第一。这会儿白母也不乐意了,一边安慰儿子一边质问丈夫:“你又在发什么疯?儿子的话哪里不对了?你少把气都发在儿子头上!”
白父这会儿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这般宠溺无度,他怎么会长成现在这个德行!不说其他人,他要是有他兄长的一半,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听到那两个字,白母脸色瞬间大变,白非月一直是他的耻辱,纵然那不男不女的身子是他们夫妻二人造成的,但是只要一想到那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种,她就恶心的想吐!更叫她不敢置信的是,自己的丈夫居然拿自己的儿子跟那种不男不女的怪物做对比,这不是诛她的心吗?!
“你还好意思提到那个畜生,我儿子哪里说得不对了?若不是那个畜生将白家发展成这样,城主至于这么着急对白家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