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猜。想猜就能猜。
约莫过了十五分钟的样子,保姆赶过来了,女士几乎是从保姆的手中一把夺过了那药瓶,放在了苏幕遮的面前。
苏幕遮拿着那药瓶,晃了晃,里面果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他旋开了瓶盖,就见一股子普通人看不见的黑烟,从里面飘了出来。苏幕遮皱着眉毛,将瓶口放在了鼻尖下去,闻到的是一种淡淡的腥臭的味道。跟死者的皮肤下的那些血泥的味道,十分相似。
——果然是这里面的药有问题!
苏幕遮沉着脸,准备将瓶盖重新拧回去的时候,突然打现在瓶盖的内部,似乎有什么图案。他把瓶盖翻过来放在手心上面,发现瓶盖上,绘制居然是一副美人图,画中的美人身姿面条,行动间如同弱柳扶风,很是好看。
苏幕遮当然不会觉着这就是一副简单的美人图,他把食指的指尖伸过去,抵着瓶盖缓缓摩擦了几下。果然感到有凹陷下去的纹路。
不消说,这又是一个阵法。
在心里把这阵法还原,得出它的作用,结果让苏幕遮有些无语,因为那居然是一个小小的辟邪阵。说是辟邪,它的作用其实并不怎么强,充其量只能将邪物困在一个特定的区域之内,而无法杀死邪物。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聪明,因为这样一来,她的目的就实现了。
——将那些邪物困在药瓶子里,所以死者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恐怕也只有那个女人知道了。
是的。是那个女人,从这阵法的细致程度之中,苏幕遮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凶手是谁了。就是上一次他去追捕周舟的时候,从他的口中,所知道的那个女人。
上一次苏幕遮未能抓住她,她居然还敢出来为非作歹?!
简直可恶!
看到苏幕遮的脸色,死者的父母真的有点被吓到了,想要开口询问苏幕遮,却又不敢。好在苏幕遮很快就醒过神来。对身边地三人解释道:“的确是这药有问题。”
死者的母亲一听,惊愕地差点再次晕过去。
“这里面,里面装的倒底是什么?!”死者的母亲声音颤抖地问。小小的一只药瓶,在她的眼睛里,俨然已经变成了一只可怕的怪兽。这样比喻倒也恰当。——夺走了她女儿的性命,可不就是跟洪水猛兽一样可怕么?
她抓紧丈夫的手,询问苏幕遮:“这里面,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的脑袋里一时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猜想——是毒/品,是剧毒,还是某种可怕的化学剂物?
重点是,这瓶药,到底是谁给她女儿的?!
“我暂时不确定,不过你们不必拿去化验了,就算是化验也得不出什么结果的。”
死者的母亲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表情执拗,“不,我要拿去进行化验,或许,或许真得能够确定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苏幕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药瓶还给了她,“你自便吧。不过这件事,我会一直调查下去的。”
死者的父亲见妻子攥着药瓶,神色怔然,忙起身跟苏幕遮道了谢。随即又找了赵礼,私下里千方百计地跟赵礼打听苏幕遮的联系方式,他有预感——这是一位非常厉害的人物,指不定他就能找到自己女儿真正的死因。
赵礼只说他自己也没有权利随意将别人的联系方式说出去,就把人给打发走了?
在把人送走之后,赵礼回到办公室里,问苏幕遮、“苏先生,那药瓶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
“脏东西。”苏幕遮解释道:“类似于把一些邪煞之气,精魅小鬼风,甚至是可能是蛊虫……做成了一颗颗药片,在一个人不知情的情况之下,诱哄着他/她吃下去。一般来说,这些东西在外界的时候,可能对人体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是如果内服了,呵呵……”
赵礼被这“呵呵”弄得冷汗都下来了,在心中不住的感叹,果然现在的食品质量堪忧啊,连入口的食物都得千防万防,检查清楚了,才敢入口。
“当然,这种药品的数量不可能做的太多,因为她做不到。还有,只要心中不存太过于不实际的想法,不接受来历不明的药物,就不会出事,放心吧。”
赵礼点点头,而后问道:“苏先生,我看您的意思,是否已经确定,谁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