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狠心人,明明知道她心悦谢家表哥,却不肯成全她们,硬生生将她们拆散,将她远嫁到南楚来。
瑞瑶教再怎么好,二长老再怎么有钱有权,与她何干?何蘅威又不是长老,有权有势的不是他,遇事无大小,都要问过祖父才能做决断。
她想要的丈夫是位高权重的大官,像谢家姨父那样,走到那儿都有人捧着,奉承着。
还没出嫁时,她娘说的多好听啊!到南楚之后,她才渐渐明白,二长老这位置其实并不牢靠,没看大长老坐在那位置上多少年了!教主让他退,他就得退。
消息传到何家时,二长老其实也很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大长老会轻易屈服在小教主的手里。
但事实摊在面前,叫二长老不得不信。
二长老因此开始未雨筹谋,何蘅威便忙碌了起来,要不是他时常不在家,何大奶奶也不好与娘家那边书信往返过密。
若非如此,她也就不知道谢家表哥一病不起。
见何大奶奶紧攒帕子的手逐渐放松,梅子才提起勇气问,“二小姐,黎教主还是个孩子,兴许您好好哄她几句,她就会……”如您所愿了!
不等她说完,就被何大奶奶抬手制止了,“她虽是个孩子,但是想哄她?见都见不着怎么哄?”她虽不喜欢哄孩子,但为达目的,倒也能勉为其难哄哄孩子,可是也得让她能见着人,有孩子让她哄啊!
“这倒是个问题啊!”梅子想到今儿她们在黎家待了那么久,黎教主就派个丫鬟过来,自己连面都没露,不由觉得自己说了傻话,讪讪的笑了下就不再言语。
何蘅燕这里送走了嫂子,便让人请自己的奶娘过来,奶娘指挥完丫鬟安置好何蘅燕的箱笼,这会正看着丫鬟安置自己的行李,听到何蘅燕来请,便丢下一切赶过去。
待听完关于何大奶奶的事后,奶娘脸色微沉,她比何蘅燕经的事多,从何蘅燕说的话里头,察觉到她们这位大奶奶并不像表面上看来那么贤良淑德,低头沉吟了半晌后道,“我的好姑娘,您既然离了家,就把这些事留在家里,专心做好老太爷交代您的事就好,其他的事,您就别多想了。”
“可奶娘你不觉得大嫂她,对她那位表哥太好了吗?”
“也许是因为大奶奶与她姨娘感情好,见不得老人家为儿子烦忧呢?”奶娘有意识的将话题导向自己要的方向。
“是这样吗?”何蘅燕嘟着嘴,“她若是敢红杏出墙,我绝对饶不了她。”
奶娘板起脸斥责她,“好姑娘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那有什么?”
“这可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名节,而且她若真做了对不起少爷的事,传扬开来,首当其冲的就是少爷,您忍心看少爷被人嘲笑吗?”
奶娘说的很重,看何蘅燕脸都吓白了,满意的点头,再三叮嘱,“日后可不能再随便乱说了。”
“知道了。”何蘅燕点头如捣蒜,奶娘这才满意的哄了她几句。
何蘅燕谨记祖父的交代,难得离教主这么近,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亲近亲近,于是一早就派人去打听黎浅浅的行踪。
黎浅浅忙着呢!没功夫陪她玩,不过看有刘二他们摩拳擦掌兴致颇高,便由着他们玩儿,何蘅燕主仆在黎家如苍蝇般乱撞,后来还是她奶娘亲去打听,才晓得黎浅浅忙得很,不是在大教主那儿,就是出府看铺子去,根本不可能在府里跑来跑去。
何蘅燕知道后气得直跳脚,可能怪谁?人家本就忙,她是硬赖住进来,能怪人没空搭理自己吗?
另一方面,何大奶奶天天派人上门询问,何时能见水月宫的人,黎浅浅吊着她小半个月后,才让春江通知她来见水月宫的管事。
她一开口就是询问灵药的事,水月宫的管事是个五十几岁的妇人,有双看透世情的眼睛,她看着何大奶奶半晌,才柔声道,“何大奶奶,不是奴不肯卖您灵药,只是我们宫主立有规矩,需得符合条件者才卖,不符合这条件者,就算出再多银子,也不能卖。”
“什么条件?”
“买这灵药的人,需是病患的亲属。”
“我是啊!”何大奶奶不等她说完就抢着开口。
管事微笑颌首,“这病人是您的……”
“表哥。”
“对不住,您这不符合我们宫主的条件。”
“怎么会不符,你不是说需要病患的亲属?”何大奶奶急了。
黎浅浅坐在一边冷眼旁观,蓝棠坐陪,听到这儿忍不住靠过来问,“何大奶奶和她这表哥感情那么好?
好什么啊!只怕人家恨不得她去死。
“大概吧!”黎浅浅看着何蘅燕道,何蘅燕正死盯着她大嫂看。
“您不是这位病人的妻子、母亲或女儿,所以并不符合条件。”
原来这所谓的亲属是指配偶或直纟血亲啊!这管事大概是故意说的不清不楚的吧?
那边管事被何大奶奶扯得东倒西歪,“何大奶奶,您别恼,这第二项条件我还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