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她边绣着花边阴阳怪气的对母亲道。
方夫人转头瞪她一眼,“你还说。你要是听我的,咱们现在也不会进退两难。”
“听你的?听你的去给靖宁亲王作妾?”方束青冷笑,“不就是娘,打小跟我说,咱们方家的女儿是不给人作小的。”
方夫人难堪的别过头去,“此一时彼一时,难道你想嫁去你祖母娘家?”
方家老宅来人,除了要钱,就是想将方束青嫁去方老夫人娘家,方束彤嫁给她大伯母娘家外甥,如此一来,他们手里就攒着两个人质,不怕方夫人不老实掏钱。
至于方信怀,他们也都打算好了,给他娶个高门贵女,最好是能在前途上有所帮助的,这样他们才能继续靠着大树好乘凉。
方家老宅那些人是从何得知,方茗中是中毒死的?不是她没问,是他们不肯说,不管他们说不说,方夫人却是不敢不从,但只要她改嫁,儿子成了凤家庄的少庄主,还怕没有好前途吗?看看凤乐悠那个蠢货,还没及笄就已经一堆人上门提亲了。
可怜她的女儿们,束青都已经十七,束彤就要及笄,生得比凤乐悠那蠢货漂亮又有才华,却至今乏人问津。
其实方束青姐妹不是没人提亲,只是方夫人嫌弃人家粗鲁不文,纵是武林世家又怎样?她的女儿们可是官家千金哪!怎么能下嫁武夫?
要不是因为老宅的人逼迫,她也不想让女儿嫁凤奕或凤衍。
她却不知,方束青对凤衍怀有情愫,这也是她那天会失败的原因,她既想与凤衍成夫妻,又想要他是心甘情愿娶自己的,才会犹豫不决导致失败。
方束彤气冲冲的进门来,看到母亲便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娘,娘,凤乐悠那死丫头呢?”
“你找她做什么?”方夫人温言问道。
“她是你表姐,你开口闭口就喊人死丫头,象话吗?”方束青板着脸怒斥。
方束彤对着姐姐冷笑,“哈,装不下去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也骂她死丫头的。”
方束青脸色铁青,“你!”
“怎么?只许你骂?”方束彤见姐姐气得脸都青了,开心的咯咯直笑,“哼!你别以为这世上就你最聪明,比你聪明的人多了!”
方束青指着妹妹,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方夫人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亲姐妹两有什么好吵的?”让方束青去洗把脸醒醒神,又问小女儿,“你找凤乐悠做什么?”
方束彤总算想起来,自己方才为何气冲冲的进门来,“广平郡主派了丫鬟来,问我说,她托凤乐悠给我带的礼物喜不喜欢,可是凤乐悠根本就没带东西给我啊!”
她嘀嘀咕咕的依在母亲怀中抱怨着,“广平郡主的丫鬟还说,请我和姐姐重阳时,去她的别庄玩,您让不让我去啊?那死丫头回来什么都没讲,就跑得不见人,您说我怎么不气?”
“是是是,都是那死丫头不好,怎么可以忘了郡主的邀请呢?对了,郡主这次没邀她吗?”
“没,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郡主没邀她去,所以她恼了才故意不跟我和姐姐说,还把礼物给扣下了,那死丫头真是该死。”
“是是是,她是该死,既然郡主又派丫头来请,你就宽宏大量些,饶了她这一次吧?”
方夫人哄着小女儿,方束青洗好脸,站在内室门里,一脸怨恨的望着那对母女,她娘从来只对小妹和颜悦色,彷佛只有小妹才是她的心肝宝贝似的,她连对方信怀都不曾这么和蔼可亲,可别说自己了!
“娘,你看姐姐,她在瞪我。”方束彤指着方束青告状,方夫人抬头看她一眼,“洗好脸就出来吧!站在那里怪吓人的。”
方束青这才踏出内室,走到母亲身边,“凤乐悠被她二叔扣在正院里头这么多天,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您说,会不会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她好歹是大房唯一的血脉,她二叔不会也不敢把她怎么了的。”方夫人没好气的道。
方束青自那天被震得吐血,心口就老是隐隐作痛,可是她回来和母亲说了,母亲却不曾为她请大夫,只叫她忍着,等凤庄主醒来再作计较。
凤庄主几时才会醒来?还有她那位姨母,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咱们在正院的人手全都被关在后院里,您看,是不是要处置了?”
“急什么?不是你叫我别急的吗?现在又急了?”方夫人抱着小女儿,没好气的瞪着长女道。
这两件事能一样吗?方束青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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