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却是对着教主欲言又止,一双媚眼盈如秋波,黎浅浅就坐在教主腿上,看得再清楚不过。
“你还有事?”教主见她不走,又不说话,就杵在自己面前,不禁开口问。
三长老被他冷硬的口气吓了一跳,“教主,她……她真是黎家的孩子?”
教主觉得非常不耐烦,“她是不是我们黎家的孩子,需要跟你做交代?”
潜台词是,你谁啊?凭什么过问?
三长老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任教主待她怎么冷淡,她都依然坚定不摇,可万万没想到,会在今日破功,就因这么一句话!
令黎浅浅佩服的是,看似娇弱无比的三长老没有被打倒,虽是泪盈于睫但她硬是倔强的没让泪水落下,还极为有礼的福身告退。
四长老已经追进来,恰与她擦身而过,见她如一抹游魂般飘然而去,四长老皱着眉数落教主,“你啊!心肠也真是够硬得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对你这般倾心,你不动心也就罢了!还老对人家这么不客气,这人心啊是肉做的,你同她自小一起长大,怎么就……”教主挥手一点,四长老立时没了声音。
“蓝棠,你和浅浅两个自个儿去挑房间,挑完了,就在屋里玩儿,一会儿我让谨一把东西送进来,你们两别乱跑。”
“知道了。”蓝棠抱着福星走过来,“浅浅我们走吧。”
黎浅浅下了地,“表舅我和棠姐姐去玩了!”
“去吧!”教主拍拍她的小脑袋,看她们两个跑走,蓝海不用他开口,便认命的说,“我去看着她们两个。”
“让谨一调人过来。”蓝海嗐了一声走了,心里暗道,同谨一这悲催的相比起来,他不过是看孩子而己,谨一跑外头,怕是要跑断腿了。
四长老不待主人发话,便自动自发在下首挑了长椅坐下,张嘴欲言才想起方才被人点了穴,伸手为自己解了穴。“怎么要调人过来?这些人不合用?”
“连主子是谁都搞不清楚的人能用?”教主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话才出口,屋里侍候的人全都抖若筛糠的跪下。
娘啊!原来这位是教主?他们又没见过,大长老夫人也没跟他们说,他们怎么知道啊?
四长老笑呵呵,“你才回来,就把人家为你精心安排的人全给踢出去,怕有人要说你不识好人心啊!”
“他们不就打着这个如意算盘的吗?”要不然这整院子的人怎会不知他要回来,见大长老夫妻领着这么多人进来,只知向大长老夫妻请安,而不曾向旁人见礼。
“他们也不是有意怠慢你的,是被人故意引导所致。”
教主闻言不禁正色看他,“你倒是长进啦!能说出这些话来,可真不容易。”
“嘿嘿嘿!是我家娘子教的。”四长老很是得意,“你也知道我家娘子聪明,来之前她就跟我说,大长老拿捏不住你,必想给你添堵,添堵的方式不过就这几种,这一招虽不高明,不过却很有效,你不信任他们挑的人,又见他们目中无你,必会将他们赶出去。”
不止教主有兴趣了,就是屋里侍候的人也听住了,四长老难掩得意,笑得眉弯眼弯的,“只要你把他们赶出去,他们心有不甘,必会在外说你的不是,却会感念大长老夫人点他们进院来侍候的恩惠。”
看着那些仆妇和丫鬟眉眼微动,四长老才又笑呵呵的道,“说穿了,不过是误会一场,他们是下人,自然是上头吩咐什么做什么,上头的人没说,他们自然不知你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怠慢了你,也不是他们故意的,只要他们日后尽心尽力侍候就是。”
教主嘴角挂着浅笑,没说话,四长老顿了一下,似在回想什么,“再说,你新调过来的人,对总坛的情况,总不及他们熟悉吧?”
“你娘子说的很有道理,回去帮我向嫂子道谢。”
“嘿嘿嘿!”四长老用力点头,“我就说我老婆聪明吧!”
“既是四长老夫妇为你们说情,便留你们继续侍候,不过若让我发现不尽心,就别怪我按教规处置。”
众人齐声应诺,心里对大长老夫人不免生出怨怼来。
黎浅浅和蓝棠躲在隔壁的暖阁里偷听,蓝海抬手捂脸,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怎么可以偷听呢?
蓝棠对着亲爹摇头,“您可别跟我说,从来没偷听人讲话过!”
蓝海当场卡壳,怎么可能啊!从小他和教主就常偷听壁角,要不怎会知道大长老和二长老的野心呢!
黎浅浅却是拉着蓝海,“蓝伯伯,我既拜了表舅为师,便是瑞瑶教的一份子,可我对瑞瑶教不是很了解,您行行好,跟我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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