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了府,祖母便会给你指个教养嬷嬷,她会教你很多规矩和礼仪,以后你就不会犯错了。”
“不要。”黎浅浅摇头拒绝。
“嘎?你说什么?”黎净净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不学好规矩和礼仪,日后可是会没有人家要娶你当媳妇的。”
“浅浅又不要嫁人。”黎浅浅直言道。
“怎么可以不嫁人?”黎净净几乎要尖叫了,至此,她已完全忘记初衷,忙着想把自己的长篇大论塞到黎浅浅的脑袋瓜子里去。
只不过她忘了一件事,她自己也才十岁,拿着婚姻大事去跟个六岁的孩子较真,任谁看了都觉得很好笑,丫鬟们不敢笑,憋笑憋得很辛苦,黎浅浅一副我还小,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模样,差点把黎净净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
后来还是蔡嬷嬷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看到此情状忙上前打断她的长篇大论。
“浅浅姑娘大病初愈,怕是坐累了吧?要不要回房休息?”
“嗯。”黎浅浅朝蔡嬷嬷点头,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不好意思,我实在很困了,就先回房了!谢谢招待。”说完拉着严仑月拔腿就跑。
黎净净在后头气得伸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等人都跑得没影了,她才整个人瘫软下来。
“那死丫头,真是气死我了!我三叔不是很聪明的吗?怎么会生下这么一个傻女儿来?”
蔡嬷嬷暗摇头,大老爷和大太太脾气都很好,生得几个嫡女脾气却是一个赛一个的大!
黎浅浅离了黎净净这里,那头顾奶娘就来拦她了。
看着顾奶娘眼里的嫌恶和鄙视,黎浅浅就有些无言,这一位是凭什么鄙视自己啊?她奶大的姑娘未婚生女,强压正室为妾,母女两窃据了她爹正室和嫡女的名份,她这做奶娘不觉得羞耻,还这样大剌剌的敌视她?
是啦!她亲娘是死了,亲爹和哥哥们下落不明,但她有表舅啊!哼!想到教主的信里曾提醒她,要小心防备顾奶娘,这女人一来就摸到祠堂去,不消说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以为她人小就傻吗?会把房地契一直摆在那里?都说狡兔有三窟了!她虽不是狡兔,可也知道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所以她早就把房地契挪了位置,想来是没有人会料到,她把装房地契的木匣藏在福星狗窝旁边的地砖底下。
顾奶娘压根就没把黎浅浅放在眼里,一个没了亲姨娘的庶女,还不是任由嫡母搓磨拿捏吗?黎浅浅又是个没见识不识字的乡下小女孩,所以她觉得自家姑娘和小小姐,肯定都能对她手到擒来。
“走吧!姑娘等着你哪!”
“你谁啊你?别推我,我警告你哦!再推我就不客气了喔!”
顾奶娘冷哼,心里不服气,手下力道便不小,有些发狠的推了黎浅浅一把,见推不动,眼眸里才闪过一丝讶异,然而已经迟了,黎浅浅已经反推回去,顾奶娘被推得踉跄了下,幸好旁边的丫鬟们扶了她一把,不然她肯定要成为今天第二个被推落到院子里人。
黎浅浅拍着手走上前,“我都跟你说了,别再推我,你年纪这么大,怎么听不懂呢?还是你年纪大耳背听不见?”
顾奶娘气极推开扶着自己的人,冲上前扬起手就想要掌掴她,黎浅浅心想完蛋!避不过去怎么办?
想不到下一秒,顾奶娘就捂着方才扬起想打人的右手直哀嚎。
顾奶娘的右手呈不自然的弯折状,看来是被人打折了,黎浅浅詑异的朝四下张望,果然在院里的大树冠里看到教主和谨一,谨一笑笑跟她挥手,又指了指教主,教主则是板张脸瞪着她。
谨一见教主是不高兴小主子还无力护自己周全,就想去挑衅人,太不自量力了!便小声的数落了黎浅浅几句,本想让教主出气,谁知反倒惹来教主的怒目而视。
“谁叫你编派她的!”
“属下不敢。”谨一苦笑。
教主瞪着他好半晌,才道,“把蓝海叫回来吧!”
“教主?”谨一一愣,蓝海和其父曾是先后掌理教中药堂,他的医术远在其父之上,只是多年前因故离开。
“蓝堂主肯回来吗?”谨一有点怀疑。
教主冷冷的看他一眼,谨一背后一凉,便跪下道,“属下错了!”
“你年纪不小了,怎么老是明知故犯?是认定了就算犯错,我也不会处置你吗?”
“属下知错了!”
“待此间事毕,你便往刑堂领罚。”
“是。”谨一再度苦笑,幸好还能待到事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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