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银铃,只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毕竟她杀了穆,也差点杀了我。”
“什么?穆死了?”夜月脸色微苍白,“怎么会这样?”
“他……死的时候很安详,也是时候让他从银铃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秦如是说。
夜月好半响,才说了句,“他解脱了,那情焱呢?”
“那个女人接近情焱大人是想杀他,可是情焱大人还将她留在身边,给她机会,这样下去,他的命迟早会死在那女人手上。”秦担心的说。
“那女人叫什么?”夜月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只是问。
“陌夙。”秦想了想,才说。
“陌夙?”夜月沉吟了一句,“情焱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理智,既然他想留陌夙在身边,肯定有他的理由,或许……他只是想从银铃的死解脱,或许,她就是情焱的解脱。”
“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情焱大人的生死?”秦不解问,她不是最爱情焱,对情焱的感情最深吗?
为什么此刻反而这么冷静。
“与其生不如死,行尸走肉的活着,还不如死而解脱。就像你说穆的死,一样。”夜月低声说,可虽然说是这么说,她依旧舍不得情焱,也就是夜御的灵魂。
如果连他都不在了,她还呆在这御焱宫有什么意义?
仿佛看出了她的茫然,秦别开了脸,说了句,“你进去吧,不论情焱大人做什么决定,在御焱宫里都还有你的容身之所,因为,还有我。”
夜月看了他一眼,然后沉默半响,没说什么地走了进去。
秦看着她的身影,静静发呆。
……
夜月走到了背对着她的情焱身后,轻吸了口气,然后开口,“听秦说,陌夙那个闯进御焱宫的女人很像银铃,就因为这样,即使她杀了穆,你还是将她留在了身边,甚至连银铃的尸体都甘愿为她毁掉?”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情焱才动了动唇,“她不是银铃。”
“既然你的理智这么清醒,那又为什么要沦陷在她身上?”夜月没有苛责,只有疑问。
“但我,希望她是。”情焱转过了身,眸子清冷,显然神智很清醒地说这句话。
“你因为一张和银铃一模一样的脸,爱上陌夙了?”夜月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她以前从来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对银铃的感情,竟然深到这样的地步。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直到银铃死的那刻,才渐渐领悟明白过来。
“爱不爱有什么区别。”情焱低了声音,“失去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银铃。
夜月低下头,忍住了眼泪,不是为银铃的死,而是因为他,他这番话的潜意思,她明白,但她不能阻止这样一个生不如死、只求解脱的男人。
那样,太残忍。
所以,她选择对自己残忍,默默地支持他的决定,哪怕那会让她失去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了,情焱。”夜月缓缓转过了身,背对着他,逼着自己一步一步地离开,不再回头,不再依依不舍。
这,是他自己的抉择,夜御,我尊重你,就像晓晓当初对我说的……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