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并未花太长时间,姚肆就被放下来,二人停在一客栈的二楼走廊。
姚肆已经适应了黑暗,认出正是自己住的地方,她揉了揉被夹的酸疼的腰,不满的瘪了瘪嘴,没好气的道:“这位兄台慢走,夜黑,小心脚下,别一不留心就摔了。”
驹童笑,他也理解姚肆心里有气,遂不与她计较,却提醒道:“主子给你的东西,不要与任何人说起,贴身收着便是,你越保密,对你越有利----”
话还没说完,只见驹童迅往后闪,连退几步,同时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对着空中刺出。
姚肆被他这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贴着墙壁愣愣的呆。
“肆儿-----”黑暗中熟悉又满含关切的声音让姚肆瞬间松了一口气。
“进屋去-----”楮孟低吼一声,手中的剑势越来越猛。
姚肆本想劝一句,毕竟那两人对自己也没有特别无礼,不过楮孟显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脚踢开门,将她推进屋内,然后追着驹童而去,姚肆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翻上房顶渐行渐远。
在屋里等了小片刻,楮孟终于出现在门外,姚肆立马上前询问:“大哥,有没有受伤?”
楮孟已经收了剑,喘息两口气,反而拉着她上下打量,急的脸色白:“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大哥----”姚肆抓着她的手,感觉到后者明显的颤抖,她知道楮孟一定被吓坏了,心中愧疚,猛摇头道:“我什么事儿也没有。”
楮孟眼眶泛红,揪着自己的头哽咽道:“是我不好,我该守着你的,是我不好,肆儿-----我没照顾好你,我算哪门子的大哥------”
在他看来,姚肆半夜被贼人掳走,岂能不遇到坏事,他根本不敢往下想,只是抓着姚肆的双手颤抖不止,此时此刻,他是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姚肆不知如何解释,可这事儿若是不给楮孟解释清楚,他怕是这辈子都难安了,遂只能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讲了,只省略了金叶子的事,倒也不是故意想瞒着楮孟,她只是在意驹童的话,怕真的会对楮孟造成什么不利。
楮孟听来这件事也觉得奇怪非常,“那人是何模样?”
姚肆回想一下,却有些记不真切,只是对那笑记忆深刻,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那人养成那种笑呢,像是已经深入骨髓。
“肆儿-----你当真无事?”楮孟还不放心,生怕是姚肆为了安慰他。
姚肆露出一个安心的笑:“真无事,只说了那两句话,恐怕是与那两公子认识的人,误会罢了,我没事儿。”
楮孟叹息一声:“肆儿,以后不要离开我-----我是说不要离我太远,去哪里,有什么事,一定要与我说,义母将你托付给我,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我知道----”姚肆微微一笑。
“还有一事-----”楮孟看着姚肆认真道:“裘霁和辛习染那两人,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若你今日遭罪真是因为那两人的关系,若是深交,说不定还会遇到这类事,明儿我们就与他们分开行吧。”
姚肆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的,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