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其对面的,正是另一观景楼——望江楼,虽没有博友楼热闹人多,不过很多看热闹的人却喜欢聚在此处看骑射武比试。
彼时望江楼二楼雅间内,身着大红妆花过肩莽龙缎衣的中年男子闭目饮茶,其对面坐着的,是一身着湛蓝织金妆花孔雀缎衣的俊朗少年,少年注视着前方空地上的骑射比赛,看着专心致志。
两人衣着不凡,举止气度更是贵气,一看就是京中来的贵人,上茶的小二唯恐不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两人的神态,以便有什么不妥好做出反应。
中年男子挥手将小二打,等雅间内只有二人了,才不急不缓的道:“此番为父是秘密前来,不会在书友会露面,你要好好做为父的眼睛。
这里可是聚集了全国各地最好的人才,遇到有才之士,不惜重金也要拉拢,你可明白?”
剩下那句话,中年人虽没明说,少年却明白,脸上浮出几分笑意:“父亲是怕有人捷足先登。”
中年男子嗅着茶香,良久,才似笑非笑的道:“如今朝中他和为父最没脸,却不见他有任何动静,想来是与为父打着同样的主意。
虽不知他藏在西城哪个角落,但他一定在,所以你务必要赶在前头。
这些年轻后生,将来都是国之栋梁,此番目的虽在于拉拢他们,可你也要查出那个狂妄的后生是谁。万不可让他落在别人手里。”
少年眼睛不曾从赛场上挪过,带着几分揶揄,“敢写诗讽刺朝廷要员的人,孩儿也是好奇的很呐。”
中年人一口气将茶喝完,起身戴上斗笠,留下一句“一切小心为上”的话就走了出去。
卫札立在门外,等人走下了楼,才急急进屋,一面叹道:“老爷每次和少爷说话,小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少爷----老爷刚才又嘱咐什么话了?”
裘霁靠在椅背上神情怡然,问道:“叫你查那诗的出处,可有线索了?”
卫札面露为难:“小的一路追踪过去,虽寻到一个老人,那人却称是自己在秽物堆里捡的一页纸,且已经将纸做了柴火,纸来自何处却不知,线索至此也就断了。”
裘霁又问:“可问了纸上有何特征?”
卫札笑,幸好他了解少爷的脾气,点头道:“问了,是侧理纸-----哦对了,纸的右下角画了个大红叉----”虽看似找到了不错的线索,可他心中却很失望,单凭纸质是做不出什么判断的。
裘霁语气淡漠,又带着几分察觉的笑,问道:“用侧理纸写诗,又画有红叉,哪里才会出现?”
卫札怔了怔,被一提,脑子忽的灵光一闪,拍着脑门惊喜道:“是考生----考生都是用侧理纸,对于通和不通,考官都会在右下角画叉或者勾,可是-----”
可是全国考生这么多,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啊,他又露出苦相。
裘霁视线终于从赛场上转移了过来,淡淡的看着卫札,不容置疑的吩咐:“搜集所有县考的不通名单。”
卫札面上凝滞了一瞬,忽而喜上眉梢,对啊,这诗显然已经流传了一段时间,在此之前唯一的考试不就是县考吗,要搜集县考的不通名单,这可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