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户,到喝完了庆年酒,正好到了午夜12点,也就是辞旧迎新之时。
年轻的村民们,把欢欢送的几百个獾族花炮支放在村西边靠近大运河的一块平地上,一起点燃。
随着轰轰隆隆的连珠炮响,獾族的礼花弹飞向天空,它和人族的花弹不同,飞上天之后,不是绽开漫天的花瓣,而是形成一个个艳丽的图案,形状各异,展现在空中,久久不散。
村民们不知所以,金童和玉婉却是看出来了,这些图案,全是獾族的吉祥图。
火红艳丽的吉祥图,映红了大片天空,映红了整个村庄,映红了大运河,映红了村民们一张张有了笑容的脸。
玉婉心里想,不知绽开在高空的礼花图案,妖族的人看到没有,要是他们看到,一定也会惊奇不已,在这样的战争背景之下,村民们居然还有这么好的心情放礼花?
放完獾族的礼花,兴致高昂的村民们并没有全部散去,绝大多数村民,仍然围着欢欢这个獾族小姑娘,以及三位仙人,希望从他身上继续沾些好运气。
王老医生主意多,见人们不走,干脆号召十几个酗子,从玉米秸垛上搬来一捆捆玉米秸,放在刚才燃放鞭炮的地方,点燃。
冲天的篝火,激起了村民们更大的情绪,纷纷围着火堆,喝酒啊,跳舞啊,唱歌啊,一直闹到两三点钟方才罢休。
秀枝提前回家,早早地就给欢欢整理好了被子,床单换上了新的,还在床头柜上摆了一大盘自家做的小点心。
欢欢这时早已喝得晕晕乎乎,迷迷糊糊地进了屋子,什么也不说,倒在炕上便睡。
秀枝看着欢欢在自家的炕上睡得如此香甜,心里也甜甜的,顺手给他掖好被角,然后出门迎接玉婉,拉着玉婉的小手,进入屋子。
一人,一仙,一獾,三个年轻女性,极其和谐地睡在一个炕上。
……
天刚渐亮,秀枝的妈妈就早早地起来了,抱来柴禾,在灶堂里生上火,在大铁锅里煮过年饺子。
秀枝听到动静,轻手轻脚地起来,去帮妈妈。
秀枝动作再轻,玉婉和欢欢也被惊醒了,也都起来,去和秀枝的妈妈一起煮饺子。
欢欢睁着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异常惊奇地看着人族的大铁锅里,沸沸腾腾地煮饺子。
这时候,金童,孙天师,相继起来了。
而王老医生,早就起来了,已经在村里转了一圈,这时候回来了。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完饺子,金童又有了新主意,看着玉婉,道:“咱们组织村里的孩子们,去打尜,如何?”
打尜,在民间已不多见,而在仙界,却莫名其妙地保留下来,成为修仙者们的一种娱乐形式。
打尜又称“打耳”、“打嘎嘎”,是古代乡村非常普及的一项健身娱乐,是从古代的击壤活动演变而来的一项古老的游戏。
打尜活动多在农闲的春冬两季,参加者以青少年居多。